唐曦顏的聲音平淡的像是在聊天,眾人隻覺得一陣牙疼,卡羅卓爾在雞飛蛋打之後,哪裏還敢再挑戰這個女魔頭的耐心,一五一十全部交待了出來。
“那是一個玩兒雕塑的中國人,大約四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很年輕,但我知道他肯定過了四十歲……會說一口流利的法語,當然,英文也講的不錯。”努力回想著給他提供消息的人的模樣,恨不得把能想到的都交待了,萬一這個女人沒聽明白,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
唐曦顏依舊擺弄著那邊的花草,淡淡的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心下卻已經一開始分析,玩兒雕塑、四十多歲且顯年輕,會中文和法文,還知道有機會見到已經在索瓦大師身邊的那幅畫,那麼這個人,必然是從北京過去且在法國生活過一陣子的人,如此,這個人已經不難猜出是誰。
隻是,自己和他,有那麼大的仇恨?
唐曦顏輕輕的搖搖頭,就聽卡羅卓爾道:“沒說太多,就說是幫我一個忙,對他自己也有利,算是互惠互利兩不相欠。”
卡羅卓爾說完這句話,十分鬱悶的看著唐曦顏,生怕唐曦顏把他給肢解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還能交待什麼?
唐曦顏扭頭,看了一眼卡羅卓爾,目光投過去時,卡羅卓爾一陣哆嗦,唐曦顏不禁撇撇嘴,“嗬嗬,這樣的你,也曾是元木的對手麼?”
眾人皆無言,一個男人沒了蛋蛋,你還叫人家怎麼硬起來?
卡羅卓爾恨不得把唐曦顏給撕成碎片,咣當響的鐵鏈子昭示著他的憤怒,但也無能為力。
你能猜得到男人蛋碎的心痛麼?
他的心底在呐喊。
當然唐曦顏猜不到,她也沒準備為難卡羅卓爾,這些消息足夠了。
走到鐵籠子跟前,唐曦顏瞥著他道:“放心,姑娘我的匕首是銀的,不會造成什麼感染,等山川來了,他會好好伺候你的,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裏養傷吧,嗬嗬……”
說完,又對守衛道:“找醫生來給他消炎縫合傷口。”
守衛感覺雙腿打顫,弱弱的想,那玩意兒縫回去還能用嗎?
卻聽,唐曦顏邊走邊道:“至於已經沒用的那半截,就喂狗吧!”
守衛:“……”
卡羅卓爾抓狂:“唐曦顏我不會放過你的!”
唐曦顏幽幽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在這之前,或許你應該先求我放過你。”
而後,走了出去。
在鐵牢邊折騰了兩個小時,此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薇溪莊園一片寂靜,走動的之後女仆和普通警衛。
唐曦顏站在樓梯上望著這片綠瑩瑩的場地心情有些沉重。
以前元木在的時候,這裏無人冒犯,她感覺安全的不得了,甚至晚上睡覺有人推門進去她都能坦然閉眼,而如今,她才感覺到作為死神鐮刀少主人的擔子真的有些重。
盡管,薇溪莊園從建立之初就考慮到了防衛,哪怕莊園裏隻有一個人,也能夠有效地防守這片土地,但是那樣一來,莊園裏曾經的布置就再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