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什麼?”唐曦顏麵無表情,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所謂做賊心虛哦,她還是擔心元木問起一些不能問的事情滴,比如和夜飛白那啥的事……
雖說她和夜飛白是天經地義的在一起,但是元木這家夥未必按照常理出牌,再說之前為何和夜飛白爭奪,他還幼稚的昭告全世界了呢。
盡管效果太不盡人意,但是足以看出,一旦元木知道這次夏威夷基地出事是夜飛白搞的鬼,而且自己在和夜飛白鬼混的話,後果恐怕……
還好,女仆隻是說,“首領隻問小姐是否安全。”
“哦。”唐曦顏應了一聲,鬆了口氣上樓了。
實際上,不知怎麼回事,她覺得有些愧對元木,除了愛上她之外,元木什麼都沒有做錯,而她和夜飛白,的確有些過火了。
單單夏威夷基地這次的損失,恐怕也不是目前的她能夠估量的。
長歎了一口氣,唐曦顏撥通了元木的電話,“師父,那邊一切順利嗎?”其實她想問,元木,你在那邊可還好,但是,這樣容易叫人感覺到關心的話,她想現在的她還是不要問出來的好。
有時候,你會失去做一件事情的資格,就如心裏除了夜飛白誰也裝不下的唐曦顏,已經失去了關心元木的資格,對於元木的愛,她已經失去了回應的資格,當然也不能回應了。
那邊,元木有些意外,那一絲絲欣喜夾雜著些微的苦澀,他故作平靜的道:“還好,你怎麼樣,昨天出去了嗎?”
“嗯,出去走了走,感覺有點悶的慌。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問出這句話時,唐曦顏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從親人的角度上,她的確期待著元木回來,但是,她又不想叫元木認為這是對他的思念,更不想叫元木和夜飛白成為真正意義上敵人。
談話變得十分微妙,元木不是笨蛋,當然能夠體會到唐曦顏的矛盾,也能體會到她的思念,隻是,那不是愛。
元木妖孽般的臉上多了一抹苦笑,語氣卻輕鬆而充滿調戲的味道,“怎麼,我家小徒兒是想我了?”
除了半開玩笑的調笑之外,元木無法找到合適的交流方式,他害怕將那份心意擺出來會把唐曦顏那壓趴下。
元木比唐曦顏善於偽裝,唐曦顏無法想象元木現在的表情,隻是被元木調笑的有些臉紅,當然說話也隨意了一些,“哪有,就是問一聲而已,怕你死在了夏威夷。”
“嘖嘖,我死在夏威夷徒兒不傷心麼,為了你我也不能死在夏威夷啊,再等等,你英明帥氣的師父十天後就回去……不知哪個混蛋,把基地弄得一塌糊塗,但是關鍵部分都沒有損壞,還算是有些良心。”
那邊,元木的話叫唐曦顏的心中敲響了警鍾,這話怎麼聽著那麼熟悉呢,什麼叫有點良心,難不成說敵人下手還需要良心麼?
“師父,知道是誰做的嗎?”唐曦顏戰戰兢兢的問道,因為她突然就想起了夜飛白為了獲取她的消息而在薇溪莊園的那次騷擾了,同樣的手法——場麵混亂的一塌糊塗,卻不傷根本!而這,很容易叫元木猜出來是什麼人做的。
電話那頭,元木看著四處忙碌的人群,沉默了。
沒錯,夜飛白的手法的確不夠狠辣,他是中國軍方的人,受過那方麵嚴格的教育,凡事都會審時度勢,即便是需要,也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
開始的時候,他還真以為是敵方做的,但是等他趕到現場,就發現這不過是另一場騷擾,在他的朋友圈子當中,除了夜飛白沒人做的了這種事情。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道:“還不知道,你注意安全,有人再約你出去,千萬別去,我十天後回去。”
“嗯,我等你回來。”唐曦顏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要被元木知道,永遠。
掛斷電話,元木在躺椅裏閉上了眼睛,他比別人想的都厲害,但是,他卻不想動手了。
“首領,你明明知道是他做的,為何不告訴大小姐?夜飛白很可能現在就莊園裏,大小姐昨天肯定是跟著他出去的。”
雷蒙站在他身旁,有些不太明白首領的做法,元木是什麼樣的人,他的眼裏從來揉不得沙子,怎麼這次……
元木深吸了一口氣,“叫他們待一陣子吧。四個月不見,顏兒大約很想他。再說他弄出這麼一場,不就是為了這短短的十幾天一個月麼。”顏兒,這樣的稱呼從未在唐曦顏麵前出現過,唐曦顏亦從來都不知道元木竟然也曾經這樣的喚她。
雷蒙愕然,這是元木說的話麼?他竟然……雷蒙感覺有些看不懂元木了,這樣的元木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