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理由。”文麗麗的聲音很平靜,卻微微顫抖。她不是死纏爛打的女子,別人說出分手,她絕對不會說挽留。
但是,她要一個解釋。
無論是什麼理由。
雲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眼前的女子,比一年前更加美麗動人,卻不複一年前在他麵前的嬌羞,此時的她,那樣安靜的盛開著,對於分手,她隻有一句話。
可這一句話,卻叫雲深心裏堵的很難受。
任何違心的言論,都是違心的。話就是這麼別扭。
雲深的心裏掙紮了半晌,道:“因為我已經有深愛的人了,為了她,我要去鹿特丹,再不回來了。”
這是一個謊言,雲深都不曾想自己會說的這麼順溜,可話說出來了,他突然就後悔了,隻是後悔隻是後悔,他不會把說出來的話吞回去,摟著文麗麗說自己隻是要騙她……
文麗麗垂下了眼眸,有深愛的女子了麼……
嗬嗬,那好吧。
數秒之後,她抬起頭來,看著雲深道:“那祝福你,曦顏說過,我不應該辜負了上天給我的容顏,我不會為誰哭的。雲深再見。”
文麗麗竟然笑了,笑的動人心魄。
她說完這句話,扭頭出了酒吧,徑直進了車子。
雲深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許久許久,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喃喃的重複著她的話:“是的,不該辜負這麼美麗的容顏,我終究,還是無法擁有你這樣的美麗。”
被悲涼的氣氛籠罩,夜飛白感覺太壓抑,他看著雲深道:“你這是何苦呢?”夜飛白知道,在遙遠的鹿特丹,並沒有那樣一個女子等著他的到來,他隻不過是對文麗麗,對自己說了一個謊而已。
雲深苦笑,“何苦呢,何苦……大約是不想讓自己在外麵太孤單吧,就假裝有個女子,在另一邊的港口等著我……據說鹿特丹的氣候很不錯,應該會有個好心情吧。”
雲深突然像是放鬆了一般,抬頭看著夜飛白,“走吧,咱們和大家夥兒聚一聚,你們為我送別,從此,我就要再見了暗刺的兄弟們。”
夜飛白無言,和他並肩走向祁陽和楚離歌。
唐曦雨已經追著文麗麗出去了,酒吧裏,此時就剩下四個男人,也是暗刺的原班人馬。
此時在這樣的場景下相聚,大家心裏都被離別的愁緒壓抑,氣氛有些沉悶。
實際上,男人之間的別離不至於這樣的,隻是雲深的離開,背後有太多的東西,以至於大家幾乎要站在了對立麵上,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雲深,去了那邊好好過。”一直寡言的祁陽竟是率先開口的,在感情上,他承受過別人不曾承受的苦痛,此時看的反倒開一些。
“嗯,你和唐曦雨的婚禮,我就不來了。”雲深說完,咬著唇,眼神落寞,終究,他也隻是個剛剛成年的人,對於十八歲的年紀而言,這的確有些殘酷。
“好了好了,又不是再見不著了,別這樣,難受。來,咱們喝一杯,一會兒下去跳跳舞,一群人跟個娘兒們似的!”楚離歌已經被壓抑的受不了了,重重的錘了雲深一拳,將一瓶酒丟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