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元媛推進了屋裏,夜飛白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茶,慢悠悠的喝著,一句話再也沒有說,仿佛忘了還有這麼個人存在。
元媛站在門口忐忑了,這是什麼情況?
“那……那個,我……”元媛結結巴巴的,完全沒辦法帶入自己的角色,這些年的訓練完全派不上用場,一下子本性暴露了。
夜飛白抬起眼皮,斜斜的看著她,有些詫異,性格火爆的血玉蠍,怎麼會變成這幅德行?這可是比唐曦雨都靦腆啊。
不過這些他也管不著,隻是淡淡的道:“你怎麼了,不是要借用我一晚上麼,現在站在那裏不動了?”他沒生氣的時候,聲音很蠱惑。
元媛走過來坐在了他的對麵,如臨大敵的問道:“那個,你不是說有個條件嗎?是……是什麼?”
夜飛白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是什麼?”
“我不知道。”元媛低下了頭,想必不會好。
卻聽夜飛白道:“明天陪我去趟夏威夷。”
“額……好。”元媛低頭回答,似乎不是那麼困難的樣子,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起碼她不用麵對影子帶來的危險。
夜飛白沒再理會她,隻是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就如同在明珠酒店裏那次一樣,似乎進入了休憩的狀態。
隻是這裏的燈光比明珠酒店明亮無數倍,把他的五官照的清晰無比,元媛怔怔的看著他,臉微微有些紅,上次在明珠酒店,她隻是以訓練的經驗對夜飛白,但一旦脫離了那種任務的氣氛,她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夜飛白今日的舉動太過反常了,試問有那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帶到酒店裏,就是隻是這樣的相處?
這個男人在想什麼?
元媛猜不透夜飛白,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夜飛白其實也在想她。
他想起第一次在夜琉璃背後遇見血玉蠍的情景,那個在夜半在深巷裏抽著煙的女人,和現在自己麵前這個,差別也太大了一些。
想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問了一句:“這一年中,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元媛一愣,他這是在問血玉蠍嗎?
血玉蠍身上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她性情大變,但絕對不是變成她元媛這樣子。
元媛有美國人的血統,但是她的性子遺傳自她的母親,那個女人異常溫婉,即便是在毒鯊經過這麼多年的訓練,她還是無法改掉這種性格。
但是血玉蠍的事情……她不想和這個男人交流。
“沒有。”元媛說道。她討厭血玉蠍。
她的心裏有種莫名的竊喜,這種變化來的很突兀很危險。
血玉蠍叫她出任務的時候,助理叫她1號小姐,她很鬱悶的打斷了助理的話,說自己是血玉蠍。那時候的她,其實就是不甘心活在血玉蠍的影子裏。
但是,被從影子裏放出來之後,盡管危機重重,她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經曆過的人生。
尤其是現在,她的步伐被夜飛白打亂,她被迫脫離了角色回歸本性之後,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可以反感血玉蠍,以另外一個獨立身份,這叫她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