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和對元木,差別很大,我祝福元木和夏米麗成為甜蜜的老夫少妻,但是我不允許你和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有哪怕一絲絲的糾纏……我總有忍不住的時候,忍不住的時候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唐曦顏靜靜的說著,回想起血玉蠍。
其實,那天她想殺了血玉蠍。
其實,她想要弄死血玉蠍已經有些時日了,這個念頭幾乎從去年年初夜飛白那次蛇精病之後就開始了。
若那日咋沙灘上,唐曦顏就已經知道她不是元木的妹妹的話,那麼等待血玉蠍的不是癱瘓,是死亡。
夜飛白的委屈,叫她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實際上她可以忍受一切,唯獨,唯獨無法忍受這個男人的委屈和受傷。
蔥白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發,唐曦顏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才算是對他合適的安慰。
聽著她有些擔憂的解釋,感受著她罕見的刻骨溫柔,夜飛白心裏的委屈仿佛被什麼東西吹散了,他摟著了唐曦顏的腰,緊緊的把她抱在了懷中。
這一刻,他更加深刻的發現自己是多麼深愛著眼前這個女子,他不能沒有她,一刻也不能沒有她。
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把頭放在她的胸前,聽著她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夜飛白有些衝動的呢喃:“顏兒,我不許你想著別人,我不許你離開我,永遠都不許。”
很小很小的聲音,帶著淡淡的乞求,聽得唐曦顏心都碎了。
她的夜飛白何曾有過這樣的樣子?他何曾有這樣卑微的姿態?
鼻子酸酸的,唐曦顏有些想哭,抽泣著,“飛白,我一輩子都陪著你,還記得嗎,我是為了和你一輩子才走到現在這一步的,我記得自己的目標在哪裏……我愛你,隻愛你,不要這樣這樣憂傷,我……很心疼。”
真的很心疼,很疼很疼。
夜飛白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他都囂張不可一世,但是那百分之一的低落期,卻總是叫她心疼的要死,總能叫她的心髒抽痛,一直把這種痛感帶到食指,一下一下的酸痛。
那樣清晰,不需要刻意去感覺,唐曦顏就能發現自己有多愛這個男人。
安靜溫暖的擁抱,這一次,不是唐曦顏累了,而是夜飛白累了,他突然就特別貪戀這個懷抱,那份溫柔,他好想閉著眼睛,就休息一會兒。
一會兒就好。
因為寶寶還在吃奶,她身上淡淡的奶味兒在他鼻息間縈繞,夜飛白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那種屬於女人獨有的溫暖,溫暖到叫人想閉上眼睛,放空思維。
唐曦顏沒有再說話,任由他摟著自己腰肢閉眼睡覺,隻是撫摸著毛茸茸的頭發,感覺很安詳很踏實。
是的,是很踏實。
在安定有一種說法:男兒頭上有神明,女人是不能摸男人的頭的,那是對神明的褻瀆。
但是她唐曦顏,就喜歡這樣抱著她深愛的男人,就喜歡用這樣的姿勢給他安撫,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男人也喜歡這樣,他喜歡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