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她弄出來,現在馬上!”元木在電話裏對訓練主管大吼。
“很抱歉首領,她已經進入了流程,無法退出!”主管充滿歉意的說道。
元木頹喪的倒在了沙發裏,死神鐮刀這個霸王條款實在是太惡心了,他一定要想辦法改掉,改掉!
剛剛和夏米麗聚了一天的元木,飛一般的速度趕回了基地,上樓,卻索然無味。
樓上隻有安雅,隻有保姆,五個殺手,還有兩個小孩子。
“老大……”安雅弱弱的叫了一聲,昨晚上的事情她很抱歉也很難為情,此時再和元木說話,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難為情,但是昨夜元木沒有叫別的男人替她解決,這起碼證明元木是不願意別人碰她的。
安雅的想法有些自作多情,但這樣想也很正常,按照這個想法,元木應該會原諒她的,她心裏有些期待。
但是元木正在氣頭上,哪有還有什麼心情安慰她?
“滾!”一把推來了安雅,元木冷著臉進了唐曦顏的臥室,裏麵空空如也,那女人竟然連被子都沒疊,就這樣把自己塞進了封閉訓練當中!
安雅見元木進了唐曦顏的臥室,妒火中燒,但是一看元木鐵青的顏色,她也沒敢觸黴頭,隻是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又是因為唐曦顏……
唐曦顏很容易躺槍的有木有,不過也活該,誰叫著的確是因為她來著?
元木走到窗前,拿起了她的望遠鏡,看向遠處的沙灘……
其實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喜歡在這個時間站在她的臥室裏,拿著望遠鏡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沙灘,看著她在沙灘上玩兒石子,把小小的石子當做武器,用的比槍還要純熟。
有時候,在那個老頭不在的時候,她會隻穿著三點泳衣在海水裏嘻戲,那樣美好,如同大海的女兒。
她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隻是永遠不戳破而已,他喜歡就這樣默默的靜靜地看著她在他眼皮子低下玩花樣兒。
可是現在,現在那片沙灘上一片空寂,起碼半年,什麼都沒有了。
心情抑鬱的丟下望遠鏡,元木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裏,那個死女人緊靠在夜飛白的懷裏,夜飛白手指上纏繞著她的長發,一個冷峻一個邪魅,倒是般配的很。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元木發現他竟然不吃醋了……隻是現在什麼都看不見,還要擔心她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活著回來。”看了照片很久,元木靜靜的說道。
……事情變得有些奇怪了,唐曦顏對夜飛白說了這句話,元木對唐曦顏說了這句話。
三個糾纏不清的人,現在隻剩下元木自己,元木感覺自己就是最悲催的那個,呆在這裏看似安全,心卻揪的緊緊的。
轉身出門,不理會跟在後麵的安雅,徑直進了嬰兒房。
兩個小家夥沒睡著,正在搖籃裏玩的歡快,咿咿呀呀不知道說著什麼,在看見元木之後,露出了純真可愛的笑容,伸著小手想要抓住元木一般。
元木無奈的歎了口氣,在兩個嬰兒車跟前蹲下,把手指給了兩個小家夥玩兒,輕歎:“你爹地和你媽咪都是混蛋,說消失就消失,把巴掌大的你們兩個留給我,不知道我教育孩子最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