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夜飛白怎麼在唐家人麵前怎麼好相處,他的氣勢依舊在哪裏,尤其是隱隱有著怒氣的時候。
白梅珍一見夜飛白回來,頓時不敢哭了,低著頭道:“綁匪說,今晚九點之前要是不把錢送到他手上,就……就把白建成肢解了去賣器官。”
一時間,白梅珍知道理虧,也不敢把白建成比成夜飛白的舅舅了,誰都知道,這祖宗不是好說話的主兒,可是說翻臉就翻臉,尤其是,白建成一次次的擋著他的麵說唐曦顏的壞話,早就惹惱了夜飛白,現在夜飛白來了,救不救還是兩回事兒呢。
但無論救不救,白梅珍都不敢在夜飛白麵前發飆。
夜飛白聽了這話,麵無表情,隻是道:“你別擔心,沒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的確是不在乎白建成的死活一般。
白梅珍的心裏直嘀咕,這都要死人了,還沒事麼?
但是見過夜飛白發飆的樣子,白梅珍也隻能選擇閉嘴,怪怪坐在沙發上。
夜飛白走到窗戶前站定,打電話給電信局,報上唐家的電話號碼,道:“把這個電話之前的通話記錄給我整理一份,發過來。”
而後掛了電話,打開電腦等著。
時間還是一樣的在過去,屋裏一片死寂,連呼吸都不太正常,夜飛白的怒氣在臉上,誰也不敢觸黴頭。
的確,夜飛白是生氣的,他生氣的時候,很少給誰麵子,這要不是看在唐曦顏的麵子上,他才懶得管這個閑事兒。
你白建成誰啊,嗬嗬……
十分鍾時候,電腦裏嘀嘀的響了兩聲,一份郵件發了過來,夜飛白打開郵件,聽了裏麵的錄音,而後丟下一句:“沒事,都放心吧。”而後,便出了門。
白梅珍這才鬆了一口氣,安靜了下來,夜飛白年輕,是她的女婿,但是她打心眼裏有點發怵。自從經曆了上次滿月酒事件之後,白梅珍就隱約知道,自家閨女和女婿,那可是活人身上紮刀子的角色,這種人小老百姓惹不起。
但同樣,夜飛白一回來,眾人的心真的放到了肚子裏,他很厲害,白建成估計保住了。
半小時之後,夜飛白看著手腕上的閃爍的定位器,拐進了一家四合院,輕巧的翻牆進去。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四合院,裏麵雜七雜八對著一切電腦器材,看起來像是專門回收這些東西的,他輕手輕腳繞過這堆垃圾,一閃身站在窗戶邊的牆壁後麵,透過玻璃,就看見綁在凳子上的白建成和四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三個坐在木凳子上,其中一個在地上藍灰走動,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電話不時的看著,焦躁不安,對麵牆壁上,顯示二十點十分,顯然交易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他要等不及了。
夜飛白狹長的眸子裏,閃過明顯的冷笑,後退一步,一個騰躍破窗而入,一腳踹飛了站著的那個男人,人已經在屋裏站定,滿麵寒霜,卻異常從容。
剛剛等著電話的那個人,被夜飛白一腳踹斷了肋骨,此時趴在地上根本無法起來,地上的四人見此,愣了一下之後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