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大街上,霓虹閃爍。
街角的一輛悍馬裏麵,一對黑影交疊。
唐曦顏倚在靠背上,任由對方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一束昏黃的光從窗戶裏灑進來,照在那人的臉上,為他暗金色的麵具平添了幾份魅惑,麵具下的鷹目裏,映出她微微陶醉的臉,吻的火熱和金屬的冰涼交織成兩道奇異的觸感,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唐曦顏的心跳有些快。
不用問,她就知道是他來了。
這家夥不是說兩個人之後才來看她的嗎,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還把她從梅爾斯那裏給搶了回來,是吃醋了吧,不過這種感覺怎麼這麼好!
眼睛裏流淌著濃濃情意,她伸出手臂,摟住了對方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他。
一個吻,持續了許久才停下來,他懲罰般的咬了咬她的唇瓣:“顏兒,老公不在時不時寂寞難耐了?”
“是啊。”她笑嘻嘻的看著他,再寂寞,她也不會饑不擇食,這個世界上,在她心目中,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夜飛白,她的手撫過他的麵具,深情款款,“飛白,我想你了。”
迷離的聲音,仿佛無形的邀請,撩撥著他的心,他情不自禁的在她唇瓣又落下一吻,“顏兒,今晚陪老公吧,咱們先去吃飯。”
“好,美男相邀,哪有不奉陪的道理。”她癡癡地笑,麵容璀璨。
夜飛白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額頭,坐回駕駛位上。
車子在車水馬龍中穿梭,唐曦顏突然感覺心裏特別安寧,也不問夜飛白要將她帶到何處去,隻是問道:“飛白,你這是在假公濟私吧?”以她如今的水平,定然不會去問你怎麼找到我的這種白癡的問題,她和夜飛白的聯絡芯片,是由夜飛白那邊主導的,無論她身在何處,隻要他想找,就不可能找不到。
夜飛白一伸手將她再次摟在胸前,輕歎一聲,“什麼都瞞不過你。”這一次,他的確是來出任務的,隻是人都到了巴黎,哪裏還能忍住?
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這座城市,要是見不到她,他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做別的?
低頭看胸前的女子,她靜靜的靠在他懷裏,姿態是那麼肆意,笑容那麼張揚,耀眼的讓他幾乎移不開眼睛,夜飛白晃神了一下,抬眼看向前方,唇間卻是莫名問道:“顏兒,這樣的你可讓我如何是好?”
“這樣就很好,嘻嘻。”她在他懷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內心湧過一陣甜蜜,“我的夢想就是,能吸引你一輩子。”自信,卻帶著三分撒嬌。
“傻丫頭!”他輕歎一聲,他的心裏隻有她,哪裏需要她去刻意吸引來著?
“我都老了,還叫丫頭,落落和辰辰都三歲了。”唐曦顏心裏微微一顫,他的寵愛,自是令她甜蜜無比,隻是真的不再是丫頭了啊。
卻聽夜飛白深情道:“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我的傻丫頭。”
唐曦顏沒有回應,隻是靜靜的躺著,鼻息間是他身上的氣息,這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因為別離一直空蕩蕩的心,在這一刻徹底圓滿起來,和他在一起真好啊,真希望就這樣一輩子……
電話鈴聲在這一個突兀的響起,感覺到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之後,她閉著眼睛關掉了手機。
她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自己在乎的人,安全上不容有失的人,她都設置了不同的鈴聲,而其他人,用的都是手機的默認鈴聲,默認鈴聲又哪裏有資格打擾到她和他的相聚?
夜飛白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小小的滿足感襲上心頭,不禁把車子開得快了一些,想要盡快到達目的地。
梅亭水榭二樓的窗口前前,梅爾斯手上拿著電話,靜靜的站著。
唐曦顏怎麼了?她出了什麼事情嗎?為何她的電話再也打不通?
剛剛她被拉走的那一幕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梅爾斯總有一種錯覺,唐曦顏是資源被拉走的。
她是新一代殺手之王,她的實力很強,若不是自願的,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拽走了?還有剛剛破窗而入的人,究竟是誰?
那個男人幾乎一隻都是背對著他,他根本就無法判斷,再說這個背影,他真的不是很熟悉。
現在要怎麼辦?報警?梅爾斯搖了搖頭,那樣是在害人,而不是救人。盡管直覺上唐曦顏是資源離開的,但是他還是在擔心她的安危,萬一不是呢,萬一對方真的一招製住了她呢?
梅爾斯有些自責,自己若是學點拳腳功夫,又怎麼會任由別人把她帶走?這一次,是他大意了,出門竟然都沒帶武器!
眼下,怕是隻能……
梅爾斯思忖著,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吩咐道:“幫我差一個人,照片我給你發過去,若是她沒有危險你們就撤,要是有危險的話,全力營救!”
掛斷電話,梅爾斯把一張照片傳了出去,而後盯著畫麵,眼眸裏掠過一絲絲複雜和糾結。
照片的背景,正是紫羅蘭拍賣會的會場,有些暗,但卻能夠清晰的分辨出上麵的人。那個女人一身緊身皮衣,長發在暗紅色的燈光下仿佛染了血一樣飛揚開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凝和肅殺的氣場,不是唐曦顏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