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她害怕了。
查理馬德想要這個瓶子,而這件事情會和她扯上關係的話,那麼就意味著,文森或者查理馬德很快就會找上她,文森還好,而查理馬德……她對那個男人害怕到了骨頭裏,也不知道在被抹去的那一段記憶裏,查理馬德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雲露露背後發寒,此時恨不得變成個隱形人,叫誰也不要找到她。
“好了,沒事,有我呢。”唐曦顏無奈,隻要拍著她的後背哄她,曾經,她一度以為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會將雲露露碎屍萬段,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卻隻能苦笑,若是雲露露還張牙舞爪想要弄死她,他一氣之下說不定就滅了她,但是現在這樣的雲露露,叫她怎麼下手?
雲露露的心情,半晌平複不下來,唐曦顏輕輕地拉上了毛絨玩具的拉鏈,眼不見心不煩。
大約過去半個小時,雲露露才稍微平靜一點,但是額頭卻是一片滾燙,竟然高燒,燙的一塌糊塗,說話都混亂了。
唐曦顏無言以對,雲露露的體質還是很不錯的,起碼曾經是個經過半拉訓練的特工,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冷就搞成這樣,她這是得多怕查理馬德?
不過查理馬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德國暗/黑組織的行為方式,幾乎和希特/勒老頭一脈相承,有過之而無不及,霍維斯稍微好點,都變態成了那樣,何況還是個天天和手術刀打交道的整容大夫。
想到這裏,唐曦顏也不禁有點心疼雲露露,想她一個人,是怎麼度過那些暗無天日的****夜夜的?
眼眶有點濕潤,唐曦顏將她裹在被子裏,放到床上躺著,出去找了一大籮筐鬆球,把爐子重新燒了起來,又把雲露露挪到了靠火的一側,擰了一個熱毛巾,敷在她的額間。
雲露露一直在說夢話,亂七八糟的喊著,表情扭曲,唐曦顏隻好按住她的手臂,輕聲在她耳邊道:“沒事了,我在,別怕……”
一直折騰到淩晨四點多,雲露露總算是醒了過來,屋裏已經被燒的溫度直線上升,有二十幾度了,她被熱的臉色通紅,迷茫的看著唐曦顏。
“你終於醒了,我跟你說這個瓶子的事情,我會買走這個瓶子,上交國家的。不過,如果查理馬德對這個瓶子誌在必得的話,他極有可能找上你,你會很危險,所以,以後記得跟緊我。”唐曦顏麵色有點沉重,這個瓶子她會秘密帶走,但是,她會做一個高仿的放在洛颺家,引魚兒上鉤,而不管文森還是查理馬德,雲露露都是很好的一步棋,她的安全令人堪憂。
尤其是查理馬德,雲露露對他的反應過大,這意味著,如果這個男人出現,雲露露的情緒會立即崩潰,是生是死或者做出什麼事情,都是不可預知的結局。
雲露露連連點頭,死死的抓著唐曦顏的衣服,唐曦顏無奈,隻好哄她,“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次日,去外麵睡的大家都回來了,洛伯父和洛伯母也請了假,算是在家陪著小客人,中午在家裏吃了一頓餃子,大家都嚷嚷著要去山上撿野山楂,想嚐嚐被自然凍好的野山楂是什麼味道,唐曦顏雖然有點饞,卻以照顧發燒的雲露露為由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