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對她豎了一個大拇指,“牛逼!”
張姝彤也驚奇,“你們看小說也太狠了,輪得過來嗎?畢竟每個人看書速度不一樣。”
經月明聳了聳肩,“輪不過來也得等,一個班辦借書卡的人也就幾個,他們不花錢還免費看能有什麼意見。”
“厲害,你這話一聽就是辦書卡的大佬,”劉博仿佛一個無情的誇誇機器,誇得經月明高興的分享自己看過覺得好看的小說,其中包括但不限於《九歲小太後》、《女特工穿越異世》、《惡魔之寵》、《這個總裁不太冷》和《異世重生之馴獸師》等各種類型的小說。
張姝彤越聽越覺得遇到了知音,劉博不管什麼一句“牛逼”捧場,唯有秦岑越聽臉色越怪。
“你們看的那些書能學習到什麼?照你們說的有的總裁犯重婚罪了,還有正規醫院不可能會做挖腎換心手術,一個公司最厲害的應該是董事長,總裁沒有那麼厲害,九歲小太後那種男的心裏是不是有點變態了,不管身體年齡多少歲,身體也才九歲吧?”
這個天怎麼聊?怎麼聊?經月明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不會聊天的人。
“小說是虛構的,空城計在曆史上也不是諸葛亮想出來的,你為什麼不跟羅貫中討論一下真實性?”經月明抓狂,看小說就是圖個開心啊,如果和現實一模一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漂亮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我小時候給他上香說過,”秦岑微微側頭,估計也是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點離譜。
經月明整個人驚呆,愣了一下,擼起袖子說:“你也不怕羅貫中給你托夢,在夢裏給你表演牛頓他弟牛逼管的手掀棺材板,死人詐屍。”
秦岑抬眼,眼裏是深深的困惑,“不會,畢竟我沒有日有所思,也不會夜有所夢。”
經月明氣得直接爆粗口,“艸!”
同時還附送一個中指以示尊重。
秦岑把經月明的中指按回變成一個完整的拳頭,淡定回視:“女孩子不要說髒話,你老師看到了會生氣的。”
經月明後槽牙一直在使勁表達自己的情緒,“老師生不生氣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很氣!”
“我被罵都沒生氣,你氣什麼?”
“我氣你是個榆木腦袋!我簡直想拿個錘子,把你的腦袋給你錘一錘,看看能不能把那些腐舊古板的思想給錘碎,衝進馬桶裏。”
“人的大腦不是馬桶,是無法衝掉的,而且,我的思想古板就不會總拿第一,這次勉強跟你並列第一了。”
經月明氣得仰倒,再次爆粗口,“艸!”
張姝彤和劉博兩人對視一眼,雙方眼裏的惶恐清晰可見,劉博試探性插嘴,“秦老大你幹嘛呢,別吵了,人一個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張姝彤也跟著說:“就是,和氣生財,出來一起玩,都別生氣啊。”
秦岑和經月明齊齊轉頭看向小情侶兩,異口同聲。
秦岑:“我不缺錢,而且我為什麼要讓著她?”
經月明:“我幹嘛要他讓!我又沒輸!”
小情侶兩頭皮發麻,硬著頭皮當和事佬,“額……不缺錢也不能壞了和氣嘛。”
張姝彤:“看在我們的份上,就不跟秦岑計較了,怎麼樣?”心裏直呼救命,本來是想交朋友的,現在看來直接是敵人了。
經月明惡狠狠地盯著秦岑,“跟你們沒關係,今天我非要宰了他!”
秦岑也不理解,“好像並不是我先挑的事吧?”
劉博大膽上手捂住他的嘴,語氣哀求,“大哥,求你了大哥,咱們別說話了行嗎?”
經月明不服,“你讓他說,我非要跟他掙個高低之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秦岑大腦邏輯清晰,把劉博的手拿下來,“準確來說,這句話是有問題的,因為結局都是你贏,但是這是一個假命題,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實。”
經月明火大,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吵作一團。
吵到老板娘拿著打包好的酸辣粉猶豫該不該插進戰火中間,然後聞到味的經月明口幹舌燥肚中饞蟲蠢蠢欲動,秦秦也默契地轉頭看向老板娘,老板娘下意識後退一步,反應過來時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秦岑與經月明同時站起來動作一致的準備接過酸辣粉,然後拿錢付款,卻因為對方的舉動而停下了動作。
秦岑:“……”
經月明:“……”
兩人僵持著誰都沒動,其他人也不敢隨意介入其中,最後經月明率先撐不住了,她翻了個白眼,行,你來就你來。
結果收回手的時候,這小子竟然又跟她一致,經月明頓時火氣再次上湧,艸!他故意的吧!
秦顯然也看到了經月明的舉動,他動作停頓了兩秒,又再次伸手去拿酸辣粉,這一次兩人又同步的抓住了酸辣粉的打包袋。
“姓秦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
“不是你就鬆手!”
“你鬆手。”
“憑什麼!”
“因為這是我們要來請你的,理應我來付款的。”
“那你剛剛縮什麼手!說的那麼好聽,你覺得我傻嗎?”
“是挺傻的。”
“艸!”
兩人的戰火再次揚起,小情侶兩手拉著手不敢說話,既害怕他倆打起來,又害怕他們變成炮灰。
老板娘看不下去了,她把手裏的酸辣粉放到桌子上,“嘿,都是好心,就別吵了。男孩子就要多讓著點女孩子,可不興跟人家吵架,看看小姑娘臉都氣紅了。”
“並不是我要跟她吵。”秦岑微微蹙眉,“我隻是在實事就事。”
“你當我願意跟你吵嗎!要不是你欠罵,我還嫌浪費口水呢!”
爭吵到最後還是秦岑付的錢,把四份酸辣粉拿在手上,四人原路返回,劉博打開車鎖,騎車的時候經月明坐在後座上回頭打算接過酸辣粉,發現秦岑居然單手拎著酸辣粉另一隻手單手握把,很酷。
但是出於酸辣粉考慮,經月明還是伸手要了過來,她怕秦岑萬一刹車按急了把酸辣粉灑了,秦岑也懂她的想法,很自然地遞了過去,兩個吃瓜人不解又不敢提問話。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騎得更快了,張姝彤邊騎邊打開話匣子介紹,“我們練舞的地方就在這邊,隔壁有特別大一個空操場,晚上很多人都會去那裏玩。”
經月明應聲,酸辣辛香的味道直往鼻子竄,她滿腦子都是手裏的酸辣粉味道好好,也不知道在路上耽擱會不會影響酸辣粉的味道。
六月的熱風在自行車的快速移動下帶起一絲涼意,耳邊是少女清脆的嗓音,身後的兩個少年距離她們不到十寸,過往的人來人往帶著熱風或者涼風路過,時光將這一幕偷偷藏匿於少年少女的記憶。
到了地方,經月明看著眼前破舊門都隻有上半扇的小二樓,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你們這不會是偷悄悄占的吧?”
“哪能呢,一個月250,”劉博說。
經月明:“”我看你也挺符合這個數字的。
秦岑上前把門打開,經月明跟在身後,她現在已經信不過身邊這兩個二貨了,秦岑雖然話不多,但是起碼靠譜。
一進門接著外麵的燈光可以看出是水泥抹平的地麵,上麵灰塵沒有多少,可以看得出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再往四周一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秦岑直直往角落的樓梯處走去,經月明跟著上去才意識到傻的人可能是自己,她在第一層,這三個在第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