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家門口就吵了起來。
我一打開門,看到兩三百人堵在門口,張著嘴巴不停地罵著難聽至極的話,總得來說就是要我們滾出村子,不要再禍害村裏。
奶奶站在我的旁白,想要說些什麼,我製止了她,示意她把事情交給我處理。她看了我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眼裏滿是信任。
我上前一步,望著密密麻麻的人,幾乎全村人都來了,就連上次抬棺來的人中,有幾個眼熟的都來了。
上前一步,聽到的罵聲更多了,但在經曆太多事情之後,我也變得成熟起來,麵對這些辱罵,我都無動於衷。
過了不久,大夥都罵得累了,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躲藏在人群裏麵的三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指著我就罵道:“你大爺的,叫你們徐家給個交代,結果你害得鄰村當軍官的都賠了進去,過不久上麵調查下來,我們村不就被你們給害死了!”
我冷冷看著他們,說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三爺一聽就氣炸了,跳著腳罵道:“什麼叫與你沒關係,都是你們徐家惹出的事端,不然村子裏怎麼會有這些古怪的事情發生!你還害死了神婆!害死了鄰村的李龍那些老兵!”
我伸出右手,對他說拿出證據來,如果有證據證明是我做的,那麼我人就在這裏,任你帶走,但拿不出證據就不要在這裏胡亂說話。
三爺立馬就語塞了,張著嘴巴,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拿不出證據吧,拿不出就滾吧,我們徐家與你們不是很熟,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們。”我冷冷得地對他們說道,轉身就要回屋,三爺打了個眼色就要慫恿村裏人上前。
我早就料到他們會不依不饒,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指著家門口擺著的那兩口棺材,冷冷說道:“你們身前的這兩口棺材,一個是我爺爺的,一個是神婆的,可裏麵的人都不見了……”
“什麼意思!”三爺眉毛一挑,神情緊張地看了一眼身前的棺材,緩緩地向後退了幾步。
“我的意思你們難道不清楚嗎,每一個死人都是從棺材裏爬出來了,鄰村的人沒跟你們說嗎?”
我的話一出,底下的人全都驚呆了,紛紛交頭接耳,一些懂的人,把鄰村數十人突然死亡並且夜間行走的事情和那些不知道的人說了,頓時看向我的眼神全都變得害怕起來。
看到他們的表情,我就放心了,這下他們可不敢再來惹我們了,恐怕短時間內,連出門都不敢。至於後麵來的警察和部隊,我以為會棘手一些,但當警察和部隊聽到要去竹林裏偵察的時候,整個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眼見解決這些事情之後,奶奶在靈堂為父親、爺爺還有逝去多年的母親,都上了一炷香之後,我簡單收拾了衣服,拿了僅剩下的兩百塊錢,向奶奶告別之後就出發了。
奶奶說的那個村有點距離,我先是去了鎮上,然後再打摩的去了那個叫做樟木村的村子。
來到村裏,我第一件事就是到處逛逛,找一找古怪的地方,像陰陽師這種特殊人群都會住在那裏。
一路上沒瞧見哪裏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快要走到村尾的時候,突然有了情況。
在村尾的一條寂靜小道上,有戶人家正在辦白事,這按理說很正常,但是我路過的時候不經意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有個身穿太極衣的瘦高男子正站在棺材前比劃著動作。
我對陰陽師並不太了解,不知道裏麵那人是不是陰陽師,但太極衣就代表了陰陽,沒準他就是我要找的陰陽師。
而且我往裏麵看去,發現裏麵的人極少,除了一對夫婦,幾個大人,還有幾個小孩子之外,就沒有人了。
據我了解,這個樟木村,一條村都是姓周,都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要是一戶人家有什麼紅白事,那麼全村的人都會來的。怎麼這戶人家那麼奇怪,貌似除了自家人之外,別家一個人都沒見來。我想了想,覺得這裏肯定有什麼問題,就過去問那戶人家,要不要哭喪的,給頓飯吃就成。
我們那邊好排場,經常會有人辦白事的時候,為了讓死去的親人走得有麵子一些,都會請一些哭喪的人來,還有專門哭喪的職業。收費一般都在五十塊一個人,我隻是要求吃一頓飯,要求不高,幾乎所有人家都會答應。
那主人是個中年男人,一聽說我要哭喪,他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個大包子,露出陰沉地說道:“去去去,你他娘的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家死人了你還想蹭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