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餘的蔭屍給清理幹淨後,目光落在依舊慘叫的張釗河身上,他已然癱倒在地上,屎尿橫流,就像開了震動一樣,不停地顫抖著。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了……不要啊!”
張威和秦朝默默地站在一邊,陳留王盯著張釗河看,眼睛裏流露一絲有趣的表情,光看看不說話。
我一臉狡黠地蹲在他的麵前,看著在麵具下瑟瑟發抖的張釗河,不禁感到一絲興奮,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帶有虐待傾向,冷笑道:“怎麼樣,刺激吧?”
“嗚……哇!”
“啊——”
張釗河看到我過來,用手撐著地往後爬,在地上拖出一道水跡,“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喲,剛才誰還說要弄死我呢?”我看了看手指甲中的汙垢,有些嫌惡地彈了彈。
張釗河立馬雙手握拳,眼淚和鼻涕混著流下來,開口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好,就給你一次機會!”
我也不跟他繞彎子,給他戴麵具的原因隻有一個,想從他口中問出關於九華的事情,多少有個準備。
“九華現在在什麼地方?”扯下麵具,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慘白的臉,就像脫水兩天的人一樣,眼珠子都快翻了過去。
“他……他在寶庫,在寶庫哪裏等著你們。”他如釋重負地猛吸了兩口氣,顫抖著聲音說道。
“等著我們?”我有些迷糊,他難道知道我們一定會到達,可別告訴我這世上有算卦這種東西,那就不好玩咯。
我繼續問道:“他在哪裏做什麼,設計這一切又是為的什麼?”
“咕嚕”
他咽了咽口水,汗水嘩啦啦的打濕衣衫,估計有些脫水,講話都不利索,“寶庫,寶庫裏麵有他想要的東西,設計這一切,就是為了讓你們解開限製寶庫的條件。”
“寶庫是死門落敗千年,所擁有的最後一塊未被染指的地方,傳聞裏麵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價值連城,但是想要得到寶庫裏麵的東西,必須要銷毀六大養屍地,那幾個地方是寶庫的最重要的大鎖。”
“你的意思是,我們毀了養屍地,反而幫了他的忙?”
張釗河沒說話,點了點頭。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感到不爽的同時,更多的對九華布下如此大的陰謀的驚懼。
誰能想到,他利用傅言雪急於報仇,但又實力不足的心態,不知從哪裏放出風聲,讓傅言雪知道養屍地。估計他還使用一些小計謀來引導傅言雪找到我們,從而一步一步實現後麵的計劃。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九華憑什麼認定我們一定能成事,還是我們隻是他眾多旗子之一。一切都隱藏在背後,我們必須加快速度,先找到九龍,這才能撕開這件事情下隱藏的陰謀詭計。
我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把他像拎小雞一樣提起來,幾乎貼著他的臉,審問道:“你剛才說寶庫裏麵有他想要的東西,那東西是什麼?”
張釗河驚慌地擺了擺手,“我不知道啊,他從來沒有告訴我們……咳咳……”
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他痛得五官都快皺在一起,縮成一隻煮熟的蝦,他臉色疾苦地求饒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副模樣,平日隱藏在內心的暴虐情緒全都激發出來,我露出猙獰的表情,重新把麵具戴在他的臉上,一字一句地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他——到底想要什麼!”
“啊……啊……他要的是一個箱子,一個紅色封條的箱子!”
張釗河不堪忍受麵具的折磨,把知道的所有都說了出來。他也是偶然聽到九龍與九華的電話,說是要用來合成某種東西,但具體用來合成什麼就不知道。
砰!
把被折磨得眼睛上翻,口吐白沫的張釗河扔在地上。
既然知道接下來的方向,沒有必要在這兒逗留,拿起麵具,火速趕往寶庫。
“直直往下走,三公裏後就是寶庫。”陳留王早已經收起那副驚訝到下巴快要掉地的表情,冷冷地指著前麵。
我才不會告訴他,他先前那副表情有多麼的呆萌,壓著笑意往前走。走沒有多少米,就看到數十排的三米高的木架子,每一個架子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蒙塵千年,但給人的感覺依舊冰冷鋒利。
走過這些武器周圍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抱緊雙肩,一道寒冷由外到內傳到心髒。
“呼——好冷!”我搓了搓手道。
“這就是千年前死門弟子用的武器嗎?”
張威和秦朝的眼睛都看直了,各自駐足在一件武器上,張威是一把唐刀,秦朝的是一柄類似關公的青龍偃月刀,可以拆解成棍和長刀。
那眼神充滿渴望,似乎這就是他們一生所求的武器,至於從甲屍那裏繳來的大劍早已經不知道扔去哪裏,腦子隻想要眼前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