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張威會那麼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看水鬼那副拿錢就做事的嘴臉,一定做了不少壞事,灰飛煙滅也好,省得禍害別人。
張威沉著臉,下了住院部,一路往西邊走,我和秦朝連忙跟上,在下樓途中我打了個電話給周平山,接電話的是薛羽,而我正要通過周平山找薛羽。
我直接開門見山告訴他,死門開始動作了,叫他們小心點,並且派人去分會看看,蘇月出了什麼事,我這邊有事臨時走不開。
他說交給他處理,等我們三人出了醫院,一路往西,到了一條水溝處的時候,薛羽打了電話過來,告訴我說,蘇月被人劫持了,但已經被救回來,叫我別擔心。我對他說了聲謝謝,就掛了電話。
張威看到擋在前麵的一條水溝,恨恨地咬了咬牙,沒了線索,一時間陷入了困境。
我伸頭往水溝看了一眼,發現水溝的水有些急,在城市內的排水用的水溝一般都不會太急,這條不應該例外。所以我趕緊把從背包裏抽出一張張符紙,疊成一個個小紙船,從上麵丟了下去。
張偉朝我看了一眼,眼裏閃過驚訝,隨後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幾條小船,結果它們都在三四百米後,忽然就沉了下去。
“就是那兒!”
我欣喜地指著小船沉沒的地方,那裏一定有問題。
張威想都不想縱身跳進了水溝裏,很快遊到了目的地,完全沉了進去,一下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我和秦朝在上麵沿著路走,到了張威沉下去的地方,隻見水流不停地流過,張威遲遲沒有上來,正當我決定要跳下去的時候,水下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是張威,他朝我喊了一句,告訴我下麵有情況要我幫忙。
我把背包給了秦朝,自己拿著春水一躍上護欄,往水溝一看,雙腳有點發軟,這可離水麵有五米高啊,要是水不深的話,那我的腿就不用要了……
咬了咬牙,我猛地一跳,噗通一聲,我就落入了水溝中,在觸及地麵前,我用春水先卸力,撞倒水底的時候才沒有那麼疼。
嘶——
我的屁股一陣生疼,但我沒時間去揉它,被水流推著往下遊,到了張威的身邊,他一句話都不說,悶頭紮進了水底,我深吸了一口氣,也潛入了水底。
水很渾濁,除了張威,我幾乎看不見其他東西,隻能跟著他一路往下潛。沒想到在前麵的水淺,稍稍遊了幾米,整個水溝就變深了許多,說它是個小湖都不為過,而且也變得清晰許多,能夠視物了。
幾個黃色的紙船此刻正沉在水底,我和張威潛了下去。我腳踩在水底,彎腰檢查了一番,發現地下有個門,被大鎖鎖住了。
我抽出春水就往鎖頭上砍,無奈水底用不上力,砍了幾次都砍不動,心裏不由得焦急萬分,要是再砍不開,我就要回到水麵上換氣。
張威見狀,一把搶過了我手中的春水,呲——他的手上頓時冒出一陣陣黑煙,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但是他卻不為所動,雙手握著春水猛地一用力,破開水流直接斬斷了鎖頭。
砰的一聲,強大的水壓直接把我和張威給推進了鐵門裏麵。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驚奇地發現這裏竟然沒有充滿水,連忙轉過身來,與張威拚盡全力把鐵門從裏麵扣上,頓時把水隔絕在外頭。
呼——
我長長舒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弄著一出,搞得我疲憊不堪,張威雖然不會喘氣,但看他眼神有些暗淡,就知道他也累得不輕。
進了門之後,類似於一個地底通道,隻能允許兩個人並排走,高度隻有兩米左右。我和張威順著唯一的方向一路走進去,一路黑麻麻,根本看不清路,隻能摸著牆壁兩邊走,走了幾步路,忽然一道微弱的光芒映入眼簾,那是一個V字形的拐角。
張威示意我不要靠太近,他先靠近,觀察了一會才叫我跟上,我走過去伸頭往另一邊一看,頓時狂吸兩口氣,渾身嚇出了冷汗。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類似於地窖的密閉空間,至少也有兩百平方,隻見裏麵密密麻麻放滿了棺材,粗略數一下,至少有一百口棺材。
灰暗的燈光懸在頂上,散發著詭異的光線。
“咕嚕”我咽了咽口水,一時半會兒不敢踏進去,畢竟這裏那麼詭異,分明就是用來煉屍用的,除了死門,也沒有那麼門派有那麼大的手筆了。
我怕,但張威卻一點都不怕,直接進了地窖裏麵,開始不停地繞圈,想在上百口棺材裏找出一個活人,不難也不容易。
有著他帶頭,我拎著春水也往裏麵走去,一進去渾身那個冰涼,就好像進了冷庫一樣,毫不懷疑在這裏待上一個小時,陰氣就會侵入我的身體,把我變成一具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