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瀘市的“海陸空”大餐有多貴,我在鎮上讀書的時候,聽那些有錢人家說一頓海陸空大餐就等於吃錢,一頓飯下來沒個萬把塊,就叫吃得不正宗。
而瀘市這個地方,吃一碗粉都得三十多塊錢,更別說吃一頓海陸空大餐了,陰食還是海陸空的幾倍,還得吃幾天,實在是難以想象。
怪不得一念用如此震驚的表情看著我,他在佛門的地位肯定不低,但臉上都如此震驚,更何況我,整個心都是哇涼哇涼的,扭過頭去看徐若蘭。
她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但是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冰涼的小手在我臉上摸了摸,說道:“沒關係,我不吃最多隻是恢複慢一些而已,不著急。”
聽著她的話,我骨頭都要酥了,這樣的妻子上拿找去?
一念實在看不過眼我和徐若蘭膩歪,出言打斷我說道:“師傅說的話必然是有道理的,不管如何,還是盡可能的賺取積分,換陰食回來。”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問他該怎麼去賺取積分。
他回答我說道:“分會,整個瀘市的人都會去分會領取任務,大部分的任務都發布在那裏,每天都有更新。但除了分會,其他地方也都會發布一些任務。隻是那些任務沒有分會的保證,很容易出意外,但風險與收入並存,隻要任務完成,會給你比分會高的報酬。”
我對他說了聲謝謝,他擺了擺手說不用,說希望以後咱們能聯手,一起去做任務,我點頭答應了他,說到時候接大任務的時候叫他一起。
他笑了笑,也不多言,送我們到小船,他沒有回去,而是告訴我會有人送我們回去,叫我們一路小心。
我揮了揮手,小船就開始回航,經過一路的顛簸回到了碼頭,那裏有一輛車停在那裏,我拉著徐若蘭,打開門坐了進去。
但一坐進去,我瞬間就覺得不對勁了。
座椅後麵突然竄出了兩道人影,手裏拿著刀分別架在我和徐若蘭的脖子上,脖子上傳來陣陣寒意,我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
隻見副駕駛位上,忽然探出了張熟悉的臉,依舊是那麼的帥氣,但卻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險狡詐。
我深深眯起了眼睛,沉聲道:“白朗!”
“是我,沒想到隻見過一麵你就記得我,我還以為得花些時間讓你恢複記憶,看來是不用了。”白朗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他說道:“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其他人無關,你放她走。”
白朗並不蠢,自然之道我說的她是誰,他看到徐若蘭的樣子時,臉上露出震撼的表情,隨後眼裏閃動著幽幽綠光,露出一副極其惡心的色胚模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徐生啊徐生,沒想到你個山裏來的野東西,竟然也配和這種美若天仙的女孩子在一起,你就不覺得糟蹋人麼?”
白朗說話十分的惡心,活生生把那種自視甚高,以為天下都要圍著他轉的扭曲心理給展露無疑。
窮人在我心中,並不全是自卑懦弱的,他們都有自己的骨氣,隻是平常謙虛,偶爾有些高調。同樣的,富人在我心中也不像裏寫的那樣,全是瞧不起人的樣子,喜歡用自己的身份去蔑視別人,而是有著自己好的思想,甚至很溫和很善良。
我認為世界上的好人壞人並不以金錢來衡量,而是他本身的性格和思想所決定是否好壞。
白朗顯然就是一個心裏極度扭曲的人,隻是富二代的身份讓他更容易把自己的扭曲心理施加在別人的身上。
他說出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隻要是好的,以我的身份不配去擁有,而隻能是擁有良好身家的他才能擁有。
“嗬嗬,不好意思,我也是山裏來的,我們兩個都是山裏來的,還請你讓我們離開吧。”
這時候,徐若蘭忽然開了口,說出的話就像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白朗的臉上。
是啊,你不是瞧不起山裏人嗎,徐若蘭也是山裏來的,你為什麼那麼看中,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好,很好!”白朗氣得麵紅耳赤,狠狠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司機腦袋,大吼道:“開車!”
然後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們說道:“你們成功的惹怒了我,等蘇月來了,我就在她的麵前折磨你,到時候看你們還能不能那麼硬氣!”
車子轟的一聲向前衝去,車子一抖,好似碾到了什麼。我往窗外一看,是剛才送我們到碼頭的司機,原來白朗把他給殺了,就在車下,死了之後還要被碾壓一次。我心裏頭有些不舒坦,在心裏默默對他祝福了一句。
一路上身後的兩把刀一直架在脖子上,我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沒想過求救,腦子裏想著等會隨機應變,找準機會就讓徐若蘭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