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意全無,從床上起來爬起來,心急火燎地下了樓,找到了大爺,隻見大爺一臉驚異地看著我,上下掃視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我的下身的某一個點,露出一臉可惜的樣子,咂巴著嘴巴,叫我想開點。
看著他的表情,我一臉的無辜,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拿出盒子問他裏麵的紙條怎麼回事,他接過紙條看著上麵的血字,嚇得往後倒,把紙條扔回給我,連忙擺手說不知道。
他的模樣不似作假,看來早都被作假,我也無意再糾纏下去,搖了搖頭回了房間。
再一次回到房門,那股朽木的味道依然存在,但呼吸幾口氣之後就習慣了那股味道,後悔剛才沒找大爺換房間,但我尋思著就住一晚,忍忍就過吧。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漸漸就睡著了。
“叮叮叮……”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聽到電話響聲,我以為是自己的手機,後來才發現是房間的座機。
奇怪,大半夜誰會打電話給我,還是打的座機?
我接起電話,剛想問是誰,電話裏忽然傳來女人的嗚嗚嗚的哭泣聲,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替她擔心恰裏。
半夜陌生電話打來,什麼都不說,就一直哭一直哭,這一定是心裏頭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這才想著打電話給人聊天解悶。
我出言安慰道:“別哭,別哭,心裏頭有什麼委屈事就跟我說,啊?”
可事情卻不想我想得那樣走,任憑我如何勸慰她,她都是一個勁地哭,反而給我一種越是安慰她,她越是哭得傷心的感覺。
聽到後麵,我實在受不了,對著電話說,“哭出來吧,哭出來就會好受很多,等你理順了頭緒,再打電話給我吧,我困了先睡了。”
然後我就掛了電話,掛電話之後我沒有馬上睡,盯著電話幾分鍾,確認它不會再響後,我這才安心的睡下。
由於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影響了我的睡眠,導致我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醒來。
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睜開眼睛,第二件事就是看手機,一看手機頓時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一看名字是周平山打來的電話,我趕緊回撥。
電話一通,周平山就對我破口大罵:“混蛋,你是豬嗎,打你十幾個電話都不接,還以為你死了,差點就去報警了!”
“對不起,對不起,昨晚事情有些多,耽誤了休息時間,所以今天才起晚了。”
周平山一聽我說,話音猛然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調笑地說道:“小子,別騙人了,後來的事都傳開了,整個盜門都知道。”
我被他的話整得有些懵,茫然道:“啥事?”
他笑了笑,說道:“不是兄弟故意埋汰你,你昨晚從大爺那裏拿了偉哥,結果五分鍾就下樓找茬的事情誰不知道,你還以為就你自個明白啊?”
“啊……”我聽到他說的話,鬱悶地仰天長歎,沒想到大爺竟然是個愛嚼舌根的大爺,果然這才符合大爺的做事風格,沒有八卦也要製造八卦,八卦簡直就是治愈他們的良藥。
周平山笑了幾聲,說道:“別鬱悶了,我了解你,手上的繭子都是做農活出來的,不關乎你的事,天生的問題,有空就去看看。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來一趟陰陽門,到我住的地方。”
我心裏頭氣不過,嘴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誰說我不行,男人最忌諱被人說不行,你敢在我麵前脫開褲子試試,我保證讓你知道我還是不行!”
周平山求饒道:“好好好,你行你厲害,別瞎逼逼了,趕緊的麻溜的來一趟,上次跟你說的箱子的事情,你趕緊過來看看。”
我一聽箱子的事,馬上從床上彈起來,匆匆忙忙刷牙洗臉,就開著車去找他。
今晚淩晨兩點要去除掉死門的養屍地,這事我可沒忘,要是箱子裏有什麼趁手的東西能幫上忙,那就再好不過。
周平山早早就等著我,下了車之後我就趕了過去,走到他身旁,他一指旁邊的桃木箱子,說道:“這是第二個箱子,我想著要除掉養屍地,沒有壓箱底的寶貝,可能去了隻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看著腳邊的箱子,這個箱子比之前的箱子小一般,上麵打著黃色的封條,我記得周平山和我說過,這裏麵的東西是鬼物,裏麵不可能是一整個人,但究竟是什麼東西,也沒人知道。
“打開看看!”
周平山特地從地下室搬上來,就是為了能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把鬼物直接推進日光下,不管什麼厲害的鬼物,到了日光底下都得脫幾層皮。
呲啦!
我直接撕掉了黃色的封條,箱子突然間就抖了起來,就像解除封印一般,嚇得我和周平山臉色一變。
我咽了咽口水,緊張地看著周平山,問道:“還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