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任務失敗,楊清明送我車做什麼,還是這樣的豪車,賞識我?
我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以這台車可以招募的人數不勝數。楊清明的城府之深,難以揣測他這麼做的原因,但我想到之後很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是盡可能的避免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雖然看著卡宴心動不已,恨不得簽字拿鑰匙然後載著徐若蘭去兜風,甚至開車回村子裏,向村裏人炫耀一番,但是我按捺住了心中的張狂浮誇的想法,將合同還給了男子,告訴他我不簽,還請他轉告給楊清明,無功不受祿。
西裝男子完全愣住了,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個怪人,但他是個聰明人,看出了我心底的決心,說了一句打擾您了,然後急匆匆地離開。
等我轉過身來到時候,周遭的人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個撿到頭獎彩票的窮鬼,然後一臉嚴肅地說我不吃嗟來之食,我要自力更生一樣,張大著嘴巴,眼睛都快要瞪了出來。
高芸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說道:“大哥,你傻啊,那台車兩百多萬呢,白送的不要?”
兩百多萬?
我還以為隻是三四十萬的車,看來我真是個土包子,心裏頭忽然有些後悔,要是簽下了這輛車,轉手就賣出去,至少也有兩百萬,兩百萬是什麼概念,在村裏可以起好幾棟樓房了,還可以買幾塊地。
不過也僅僅是後悔幾秒鍾,與家人朋友的安慰來說,這點錢遠遠不值得冒險。
我對高芸尷尬地笑了笑,懶得解釋那麼多,反而看向徐若蘭,隻見她一臉讚賞的看著我,永遠都支持我的樣子,讓我心裏好受許多。
一場“鬧劇”結束後,我也沒有了睡意,準備去找周平山,前些日子說周世軒要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了,得把張豐的事情交代一下。
我和跟徐若蘭說了一聲,她叫我注意安全,我摸了摸她的秀發叫她放心,然後開著途觀去了陰陽門。
事先打個電話給周平山問他在哪,他說老地方見,隨即驅車到了他的住所,還沒下車就看到他在擺弄之前開封箱子拿出來的幾樣東西,看著他那副疑惑不解的模樣,不禁感到一絲好笑,連忙下車走到他的身邊。
我開口道:“別擺弄了,這幾個東西對人沒有作用,隻作用在鬼魂和死人身上。”
周平山瞅了我一眼,不相信道:“你怎麼知道?”
我連忙把遭遇張豐的事情跟他說清楚,他震驚地看了我一眼,有些愧疚地說道:“沒想到你經曆了這些事情,對不起我……”
“哎……”我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看那幾樣東西,他撓了撓腦袋繼續琢磨這幾樣東西,有了我剛才跟他說的關鍵點,他找到了突破點,招來了幾隻小鬼,全都試過一輪,這才大致了解了剩下兩樣的作用。
簪子能夠取得死人的鮮血,這樣一來許多針對死人的術法會變得很容易,但是一天使用的次數隻有一次。毛筆寫字能夠短暫操控鬼魂,但對死屍的作用不大,經過試驗與簪子配合使用,效果很增強一倍。
總的來說,第二個箱子的東西比較稀奇古怪,但都有實用價值。
我把人偶和定身鏡都放進了裏麵,把東西擺放好後,我問他周世軒什麼時候來,周平山回答我說估摸晚上的時候才能到,我點了點頭,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十個小時,也不知道周世軒什麼時候能來。
索性我打了個電話給一念,問問他查到關於那塊石頭的來曆沒有,他昨天跟我說今天給我答複,早上都快過去了,也沒個音訊。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等了十多分鍾他依然沒有回我電話,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往常一念從來不會不回我電話,從認識一來就算沒有馬上接電話,十分鍾內也一定會有訊息來說明原因。
當一件事變得反常之後,必定是有事情發生。
我和周平山放好東西,急匆匆地趕去一個佛寺,到了之後,找到他們的主持,說明了來意,驗證過我們的身份後,他安排一輛車接送我們,到了一個碼頭之後再轉船,最後到了佛門的輪船之上。
一上去,兩名迎客僧走到麵前,我直接就說找一念,他們麵麵相覷,擺手告訴我說一念受了重傷,不能見客。
“重傷?”我疑惑地看著他們,昨天還打電話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受傷了,我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是他的好朋友,帶我們去看。”
其中一位迎客僧一臉苦色地看著我們,苦笑道:“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還請兩位不要為難我們兩個。”
我越看他們的眼神,越覺得不對勁,他們一定是隱瞞了什麼事情,一念很可能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