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了沒多久才知道自己處在下水道,爬上道路發現天已經黑了,而且在一條不知名的道路上。
我打開百度地圖看了一眼位置,與陰陽門隔著兩條街道,正想攔車趕回陰陽門,手機卻頻頻發出聲音,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是十幾個來電提醒,一看名字是周平山,趕緊回複他電話。
一接通電話,周平山就在電話裏頭開罵,問我怎麼不接電話,我連忙告訴他原因,他長歎一口氣,叫我先別搭理她,趕緊到白石街,他在那裏等我。
掛了電話後,我打車去到白石街。
到了才知道,白石街是喪事用品一條街,他說在一百二十八號鋪子,我順著號牌一路往下找,快到了街尾這才找到他說的鋪子。
“福壽安康。”
我抬頭看了一眼招牌,確認是這兒,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裏麵傳來周平山的喊聲,門沒關,進來後把門關上。
聽聲音有些疲憊,伴隨著喘氣聲,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我推來了門進去,第一時間關好門,這才往裏麵看了一眼,不看不得了,一看嚇一跳。
隻見周平山正死死按著一道人影,幫忙的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周世軒也在這兒,手裏拿著一遝寫好的符紙,我看得出來,那些都是定身符,但比我畫的質量高的好幾倍,應該是周世軒親手畫的。
他右手托著一遝定身符,左手拿著一個金銀麒麟鈴鐺,不停地搖著,每搖一次,躺著的人影就會用力的掙紮。
我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啥。
這時,周平山猛地扭頭看我,怒吼一聲:“還傻站著幹什麼,來幫忙啊!”
“哦哦”被他一吼,我才反應過來,趕緊抓住了那人的雙腿。
一觸碰到雙腿,感覺就好像抓到了兩條冰棍一樣,不僅冷,還冰得紮手!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人是個死人,而且死了好久,不然不會那麼寒冷。
我看著周世軒念完後,開始用香燭燒定身符,抓著一把冒火的符紙快速地在死人身上來回掠,符紙的灰灑在死人身上,漸漸沒了動靜,周世軒再拿了一個手腕粗的桃木棒,拉開死人的嘴巴,就往裏麵塞,最後把香燭放在桃木棒的另一端。
到了這時候,才算是結束。
“呼——”
周平山狠狠地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過了五六分鍾才緩了過來,問我早上找他什麼事。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同樣在休息的小夥子,他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張嘴道:“劉成,進屋裏麵看看沐雪。”
小夥子點了點頭就往屋裏進去,周世軒也進了屋裏麵。
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指著裏麵問道:“沐雪是你們帶走的?”
他臉色變得沉重許多,說道:“嗯,死門的人來找過沐雪,她身上有我給的石頭,第一時間就打通了我的電話,我和父親趕到後,就看到這個人想要把沐雪帶走,動了手,最後把來兩個人都帶到了這裏,這裏是父親以前的一個朋友開的店,剛才你看到的就是朋友的兒子。”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人,白白淨淨的臉,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這是個死人,驚訝之餘,間接知道舍管大媽隻是普通人,分不清死人活人。
“看著有些眼熟啊?”我多看了幾眼,越看越是覺得熟悉,但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
周平山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死人冷冷道:“還記得暗黑夜總會嗎?”
我猛地轉過頭來,瞪著眼睛看他,驚恐道:“你是說……這是那天的僵屍?”
“嗯。”周平山沉重地點了點頭,“這是其中一隻鑽地僵。”
“嘶——”我看著一動不動的鑽地僵,很難想像這就是當初神出鬼沒的鑽地僵,這隻是其中一具,那還有一具鑽地僵呢,想到這兒後背不禁一陣冰涼。
死門派出鑽地僵來抓沐雪,那意味著死門很可能已經布置好了戰術,指不定哪天就會突然冒出來,把整個瀘市給攪得天翻地覆,內心湧現出深深地憂慮。
周平山一巴掌拍了我的肩膀,走向桌子,到了兩杯茶說道:“別想那麼多,該來的始終會來,你說有什麼東西要我看,是什麼?”
我聳了聳肩,覺得他說得很對,想也是沒有結果,走到他跟前坐下,拿出一小包骨頭,放在了桌上,喝了一口茶說道:“幫我看看這包骨頭裏,裏麵有多少個人。”
周平山抬頭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沒說什麼,而是招呼劉成出來,把骨頭丟給了他,讓他去驗證。過了一個多小時,劉成把分析結果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