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尷尬，高芸不知道陳留的實力，我是親眼見識過的，所以我死死拉著高芸，不敢動彈一絲一毫。
“你是陳留嗎？”我瞪著眼睛看著他，心裏充滿了困惑。
陳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與之前他一副冷漠呆滯的模樣完全不同，他之前別說是笑了，就連表情都沒有，眼前這副模樣，完全讓我腦子一片淩亂。
“陳留，當然是，我其實是他的第二性格，一直隱藏到現在。”陳留緩緩收起黑翼，眼睛使勁地朝我眨眼睛，似乎……似乎在對我放電？
咦……
我忽然感覺一陣雞皮疙瘩起來，胃裏翻騰惡心得厲害，感情陳留的第二性格是一個基佬！
正鬱悶間，忽然發現陳留手裏握著司南，隻是司南不再活蹦亂跳，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手上，完全沒有想動的意思。
我指著司南問道：“司南怎麼了，為什麼一動不動的？”
“啊哈……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是睡著了吧？”陳留張著嘴巴，眼神亂飄，手和腳都不安分，做著搞笑的動作，完全就是一副迷糊的樣子。
我奇怪的看了活蹦亂跳的他，又看了看安安靜靜的司南，忽然覺得眼前的陳留與司南很相像，就好似……兩個人交換了一樣。
正當我準備進一步問的時候，忽然陳留腦袋上冒出一道黑煙，然後迅速地溜進司南體內，緊接著一道黑煙從司南體內進入陳留的腦袋。
唰——
一陣陰風突然而起，眼前的陳留給我的感覺又與剛才不一樣，冷漠、陰風重重，好似變回原來的陳留。
他的眼神裏透著淡漠，明明看著我，卻感覺並沒有看我一樣，他緩緩開口道：“剛才是司南與我交換了身體。”
交換身體？
我被陳留的話給驚住了，把目光轉向他手中握著的司南。隻見司南掀開陳留的手指頭，從手裏鑽出來，蹦蹦跳跳地竄上陳留的肩頭，然後兩小腿一蹦躂，像飛鼠一般劃破長空，落在我的胸口上，抓著我的衣服，爬上我的肩膀，在我的肩膀上跳來跳去，似乎在炫耀自己剛才成功的欺騙了我。
陳留開口解釋道：“司南可以與有魂魄的死人交流，在自願和強迫下，能交換身體。”
我看著司南的動作，我哭笑不得，敢情他們聯合起來逗我玩呢？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但是轉念一想，司南這能力不錯啊，溝通就不說了，已經是極好的能力，接著能夠交換身體，隻是強迫交換的隻是針對比司南力量小的死人魂魄，一旦比它厲害的他才不會教授。
並且控製隻是短暫的，雖然說可以完全接管身體，這也是個極好的能力，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在知道司南的能力之後，欣喜若狂，以後做任務把它帶上，簡直不能太爽！
一路回到上麵，我的嘴巴都是笑著的，要不是擔心被誤會沒心沒肺，我上去努力調節自己的表情，這才恢複一般模樣的表情。
陳留和司南覺得無聊，就回去房間去了。
高芸見狀，也對我說她要去休息了。我說趕緊去，累了好幾天，是該趁難得的機會好好休息，然後她慢慢地挪著步子往房間走，走了沒幾步路，啪的一聲衰落在地。
我趕緊衝過去，看了看她的胸口，上下不規律的起伏，證明還有呼吸，卻感到她每一次呼吸都很辛苦，口鼻呼呼發出聲音，情不自禁歎了口氣。
她在確認盜門沒事的時候，腦子裏緊繃的那根神經一下鬆弛起來，幾天來的疲憊一下衝垮了她的身體，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把她送去休息的時候，周平山正好從外麵回來，看到高芸的情況，心底很不是滋味，難過全都擺在心上。
我拍了拍他肩膀，讓他別想那麼多，問他之前去了哪裏。
他坐在太師椅上，悶頭喝了一大杯茶，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先是去找陰陽門幫忙但是薛羽那家夥就是不肯，說這件事很複雜，陰陽門一定不能出手。後來，去找佛門，迎客僧以各種借口，不讓我進去。最後實在沒辦法，去找道門，他們……哎！”
我坐在他旁邊的太師椅上，想到事情的複雜性，心煩無比，也喝了大杯茶，感受著口腔的苦澀，把這件事錯綜複雜的關係給他說清楚。
他一聽頓時發出一聲驚訝，看著我道：“你是說胡漢背後是一個世家，是世家讓他這麼做的？”
我攤開手道：“我猜的，不能確定。”
他卻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瞪著眼睛，自言自語地說道：“假設真是這樣，那麼整個事情就有了突破口，隻要找到世家的人，幫忙查一查，就很可能知道一切。”
“世家的人？”周平山一番話，我腦子裏就蹦出了一個人，那個險些害死我的混蛋，白朗的妹妹，“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