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感到有史以來最強的危機感!
僅僅是我眨眼的一瞬間,那兩個打手就被他吞噬,第二次眨眼的時候,所有打手都消失了,隻有他一個人站在門口。
“不夠啊,還是不夠啊……”
他一邊轉身,一邊喃喃自語,眼睛盯著我和陳台,露出一絲渴望的眼神。
“咕嚕”我咽了咽口水,緊張地握著拳頭,整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緩緩朝我走來,每一步對我來說都是煎熬,當他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險些崩潰,他望著我冷漠地說道:“現在到你們了。”說著就要把手伸了過來。
“等等!”我急忙大叫一聲,他神情微動,似乎對我的表現有些驚訝,我趁著他停頓的時候,趕緊開口道:“你不是說我可以說要求嗎,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我們不想死!”
“噢?”白袍饒有趣味的看了我一眼,伸出的手緩緩收回,獨自一人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應該很榮幸,跟我提要求的不止你一個,但活下來的隻有你一個。”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後,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全身癱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剛從泳池出來的人一樣,全身都是汗水,就連內褲都濕透了。
特麼的,剛才召出來的應該是那隻被他吃掉的猛鬼,而他估計是被那猛鬼給勾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哪裏的怪物,感覺比陳留王還強上一些。
哎……這般強的怪物還是少招惹的好,不然沒命了都不知道。
沒了打手阻擋,我背著陳台輕輕鬆鬆地就出了地下室。小心翼翼地伸出腦袋往外麵看,沒有發現白袍的身影,吐了一口濁氣,找到一把車鑰匙,拉開車門把陳台背到車上。
正準備開車離開,忽然一聲尖細的大叫聲從屋內響起,我一聽壞事了,肯定是楊夫人被白袍弄了,我得趕緊開溜,不然等會他反悔就慘了。
快速啟動車子,腳一踩油門,像匹野馬就衝了出去。
沿著路一直開,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終於看到小路,到這兒才有信號,打開手機一看,發現這裏距離瀘市足足有三百多公裏,數個小時的車程,等到回到瀘市估計天亮了。
並且楊夫人死後,被壓製的道門一定會發動全力找陳台,如果我這時候趕回去,那麼隻會羊入虎口,最好的選擇是去張豐所在的那個島上。
從昨晚一直到現在,已經忙碌一晚上,身體很是疲憊,而疲勞駕駛很危險,與其開夜車,不如就近找個汽車旅館休息會兒。
把車停在一家汽車旅館,沒有現金,幸好有支付寶,開了一間房,把陳台捆成麻花,尤其是雙手,各自捆在一邊,弄完這一切,我也頂不住了,到頭就睡。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美男子站在一座高山的頂峰,而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他們憤怒的張著嘴,揮舞著手臂,似乎是在辱罵那男子,但男子卻不為所動。
直到人群中,推出一位長相絲毫不弱於徐若蘭的絕色美女,他才露出驚訝的表情,驚訝漸漸變成憤怒。
當女子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時,白袍男子搖頭歎了口氣,似乎是看透了世界的悲涼,望著萬丈懸崖,忽然縱身一跳,就此消失在視野中。
而我在他跳下的那瞬間,也醒了過來。
第一反應是往四周看一圈,但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並且天也已經大亮,搞不懂怎麼就會夢見他,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床邊“老老實實”的陳台,我鬆了口氣。
說真的,挺怕一起床就不見陳台的身影,那就麻煩了。
當我洗漱完畢的時候,陳台已經醒了,但他很冷靜,不哭也不鬧,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在我走進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要喝水”,其餘的廢話一句也不說。
接下來的路很長,我擔心他傷口感染死掉,也擔心他餓死,好在旅館有早餐吃,給他捎了一份,還買了一些水,喂給他吃,他也照吃不誤,吃完又重新閉上嘴,似乎跟夢境裏的那個男人一樣,看透了世界。
照舊把他捆住,拿著衣服抱住被捆住的手,退了房就往目的地開去,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到的海灣,遠遠還能看見楊清明的別墅,以前保安仆人一大堆,現在卻是冷清很多。
沒理那麼多,開到別墅邊上的碼頭,找了一艘夜船,踏著風浪就到了島上,答應付三倍的錢,讓船老大在外麵等我,而我則是帶著陳台進了山。
剛進山洞沒多久,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是誰來了,喊了一聲毒牙,緊接著一道黑影從頭頂跳了下來,落在我的麵前,八個人腦袋盯著我轉悠,雖然已經見識過,但這一次看還是覺得很反胃,並且有些人頭好像換了,估計這段時間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