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對講機響起關掉的聲音。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緊張的內心,鎮定道:“大家不要擔心,我們一定能救出阿大和阿文,還有……”
阿良兩個字我沒能繼續說出口,因為我知道阿良活著的可能幾乎為零,對方擺明是殺雞儆猴,現在手上還有兩個人質,一旦不答應要求,那麼阿大阿文也會死去,這群人可不是什麼善類。
但是,如果就這麼離開,那麼胡漢和死門的陰謀就無法解開,蘇月以及盜門弟子們就沒辦法救回去……
“別亂,你不能亂,你必須學會做一個好的領隊!”徐若蘭鄭重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認真並不比之前對付綠毛屍少多少。
我重拾信心,點了點頭,看著失魂落魄的眾人,說道:“從對講機裏麵傳來的聲音有些低沉,可以判斷他們在某個高的地方,並且還能看清我們的動作。張曉你地形最懂,立刻找一下四周有沒有這樣的地方,其他人做好戰鬥準備,散開成品字形,但不要距離太遠,另外每個人都帶上家夥,藏得隱蔽一點!”
“別他娘的死氣沉沉的,出來就要有覺悟,有戰鬥就會有死傷,但不管是生是死,你們隻要記住一點,盜門不會虧待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
“是,徐隊!”被我這一聲吼,隊員們再一次打起精神。是什麼讓他們再苦再累也要做,無他,一切皆因為想給家人一個好的生活,為此,就算是拚了性命也無所謂!
徐若蘭讚揚地看了我一眼,我心稍寬,倒開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徐隊,左前方百米開外有一座禿頂山丘,我猜測他們在那裏。”張曉彙報道。
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指低沉道:“出發!”
百米的距離並不遠,沒幾分鍾就走到山丘腳下,但到了這裏我並沒有著急上去,畢竟不清楚對方的來路,輕易上去隻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要想搶占先機,唯一的辦法隻有自己先下狠手!
趁著山丘底下的樹林多,上麵的人看不清楚,我咬牙就讓大家夥用最隱蔽的方式,每人拿三炷香往地上插,同時滴上自己的心血,而我手上則拿著主香,當他們插好香後,我再見機行事。
“樂樂……嚶嚶嚶……”
斷斷續續地鳥叫聲響起,這是他們布置好的信號,我把香垂在腰間,並沒有著急的插下去,我要看清山丘頂上來找麻煩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是同道中人,那麼我所做的可能會引起他們的殺意,若是輕舉妄動可能會讓害了阿大阿文,但我從上山到現在快要到山頂,沒有感受到一絲陰氣,這證明他們並不是同道中人。
眾人陸續借著樹木的遮擋回到我的身後,身旁的徐若蘭問道:“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人數,若是隻有這樣,這麼短的時間怕是召不出多強的鬼魂來。”
我舔了舔因為緊張而變得幹燥的嘴唇皮子,說道:“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對策,不管他們是誰,我都會讓他們知道,盜門不是軟柿子,想怎麼捏怎麼捏!”
山丘不高,一上一下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山頂,頓時感到一股鐵血氣勢壓了過來,壓得我們都透不過氣來,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一絲緊張。
我望著將近五十名昂首挺胸的壯漢,不禁深深地皺了皺眉,在心裏想到,這些人看隊列以及身材氣勢,都充滿著如同軍人一般的紀律,不是雇傭軍就是軍隊。
這些人之中沒有任何一名白皮膚黑皮膚的外國人,並且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全亞洲麵孔的雇傭兵,不禁讓我感到一絲冷意在腦袋上吹。
難道說,抓我們的人和軍隊有關,死門又和軍隊有關,我開始有些懂得敲山人對我說的話,“死門不是一個門派,不是一個勢力,而是一群人!”
領頭的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挺直了身,向前走了兩步,一臉玩味地看著我,“啊哈,徐生徐大隊長,幸會幸會,我叫羅右,至於身份我不能說,你知道也沒有用。”說的是沒有必要的客套話,但他的戲做得挺足,手都伸了出來。
我沒有理會,冷冷地直視他,氣氛一下壓抑到極點。
他也不覺得尷尬,默默地收回手,兩邊嘴角向上四十五度角,笑起來很像小醜,很是詭異。
“我的人呢?”我眼睛掃視一圈都沒有看見阿大阿文,心裏有些擔憂,但我深知不能表露出來,所以我隻是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啊哈,徐隊不說我差點忘了。”羅右轉過身去,命令他的人讓開一條道,然後笑眯眯地站在一邊,手一揮,數十道手電的光全都照耀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