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憶雅淺笑著對白莎說:“白經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莎踩著高跟鞋,仰頭挺胸從曾憶雅身邊走過,傳來清冷的話語:“你跟我來。”
曾憶雅本來就心情不好,被這樣的氣場說壓迫,現在更加煩躁,深呼吸一口氣,平複著情緒,轉身跟上。
跟著白莎來到長廊的末端,站在玻璃窗前麵,兩人並肩站著,瞭望遠方。
白莎把手放到背後,一副嚴肅的表情,很是感慨的說:“你跟傅靖澤的婚事還沒有成,就已經鬧得全公司都知道,挺厲害的。”
這話怎麼理解?
曾憶雅蒙了,歪頭看向白莎,她的側臉看似很嚴肅,一絲不苟。
他們的婚事還沒有成?
挺厲害?
曾憶雅沉默了片刻,緩緩道:“恕我腦袋笨,無法理解你的話,你的意思我不懂。”
“我在國外有一份敢好的工作,很有前途,我以為靖澤廢了那麼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把我聘請過來,是想重新開始的,才知道原來有人捷足先登。”
她的語氣很是清冷,就那麼一句一字說得很平靜,卻充滿了仇恨。
重新開始和捷足先登讓曾憶雅的身體猛地僵住,心情說不出的難受。
她深呼吸一口氣,問道:“重新開始?你們曾經在一起多少年了?”
“七年了。”
“七年?”曾憶雅心髒猛地抽痛一下,傅靖澤離開不過六年多,他們一起已經七年?這表示了國內,傅靖澤就已經跟她開始拍拖了?所以那半年對她的疏離和討厭不是無緣無故的,不是沒有理由的。
雖然有著心理準備,但曾憶雅還是難以接受,全身微微顫抖著,指尖都顫得厲害,緊緊握著包包,隱匿自己不該有的情緒。
白莎倒是笑笑,很是輕鬆地歎息:“愛情始終逃不過七年之癢,男人的新鮮感真的有限,我知道我們不可能了,所以衷心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在一起會幸福。”
曾憶雅低頭苦澀淺笑,沉默著不說話。
“聽靖澤說,你是他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你們一起的感情挺好的,對對方也很熟悉,可能這種熟悉更合適一輩子。”白莎感慨,突然轉身對著曾憶雅說:“恭喜你,小雅,結婚的時候,我可以做你的伴娘嗎?”
曾憶雅依然低著頭沉思著,心情掉入了穀底,難受得說不出一句話。
抬頭之際,問:“既然七年了,為什麼要分手?”
白莎雙手抱胸,滿臉悲傷,眼神楚楚可憐的看向玻璃窗外麵的天空,很是感慨的說:“男人,娶妻求賢,我這種性格剛烈的女人,可能真的不適合做老婆吧。小雅你溫柔體貼,溫婉如水,更加適合做靖澤的老婆。”
曾憶雅冷哼了一聲,“我溫柔體貼?傅靖澤這樣說的嗎?”
“嗯嗯。”白莎點頭。
曾憶雅覺得很是可笑,她是被兩個家庭寵壞的孩子,說她嬌蠻任性還說得過去,說她溫柔體貼?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不爽,但是白莎這一番話,很顯然的是告訴她兩人之前的關係了。
在她結婚後告訴她這些,居心何在?
不管真假與否,曾憶雅白莎沒有任何好感可言,還伴娘?膈應誰來著?
“白經理,我跟靖澤還沒有商量結婚的事情,有沒有婚禮還是個問題,所以沒有辦法承諾你伴娘的事情,謝謝你的祝福,我先去上班了。”
白莎淺笑著點點頭,“去吧,小雅,我是衷心祝福你們的,一定要幸福。”
曾憶雅凝望著白莎那溫和的笑意,不像是假的。
是真心祝福為何不選擇沉默?
還說她捷足先登了?
聽完白莎的祝福,曾憶雅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走向辦公室,留下清冷的背影,在白莎似笑非笑的凝望下,消失在長廊裏。
回到辦公室,曾憶雅一腳踢開辦公桌的椅子,把包包往桌麵一甩,嘭的一聲響起,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
可是曾憶雅此刻的心情,比踩了狗屎還要照顧,不管別人的目光,坐下椅子後,雙手趴在桌麵上,頭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