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
覃老頭猛的轉過身,看著蘭溪臉色滿是陰沉。
“你可不要得寸進尺,難不成,我剛才所說的話你都隻當是耳旁風?”
蘭溪淡笑道:“嗬嗬,不敢!”
“不敢?哼!我看你敢得很。”
覃老頭眼中寒光一閃,“庭王大人是何等存在?你一個區區隊長,也敢妄加匪議,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覃隊長是不是太過誇張敏感了些?”蘭溪依舊一臉淡淡笑意,道:“我隻是仰慕兩位大人的偉岸罷了,為什麼在覃大人看來,就一定是匪議呢?”
“而我也隻不過是好奇兩人的實力,以圖有個追趕的目標,這又哪裏算得上是匪議?”
“哼,牙尖嘴滑!”
覃老頭臉色有些陰沉。
他本來說這一番話,還想著借此敲打一下這個年輕人,可蘭溪一番話卻反倒是問得他啞口無言。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覃老頭也不好再反駁。
是啊,難道那兩位大人還不能讓人仰慕了不成?
可以說,蘭溪這一番徹底堵死了覃老頭繼續發難。
很快,一行十幾人便來到緝神司一番隊駐地所在。
雖然從表麵上看,這座駐地中一片雲淡風輕的氣氛,但蘭溪還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劍拔弩張。
將蘭溪四人引進一座偏殿,晉老頭說了聲再次等待後,便關上門退了出去。
而蘭溪還沒來得及找個椅子坐下,就聽到殿外一陣淅淅索索的碎響傳來,其中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刀鞘碰撞的聲音,顯然是在暗自調動人手。
對此,蘭溪靠坐在椅子上,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樣。
雖然提前暴露有些遺憾,但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可能還專門為了演戲而委曲求全。
嘎吱——
等到殿外調動人手的聲音緩緩平息,緊閉的殿門也再次被人推開。
隻是看著來人,蘭溪微微有些詫異。
“哦?不是說總隊長大人召喚麼?怎麼是你?”
看著蘭溪嘴角的輕佻,訾衡臉色微微一沉。
“史柯,你的事兒發了,我不知道你還哪裏來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
“事兒發?什麼事兒?我怎麼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哼!你是不是以為裝腔作勢就能蒙混過關?”
訾衡冷笑道:“你的同謀都已經招了,就算你裝傻也沒有用,還不如也痛快招了,免得少受些刑罰!”
“嗬,是嗎?同謀?”
蘭溪冷笑著緩緩站起身來,走到訾衡身前。
“如果我那所謂的同謀要是真招了,現在站在我麵前的就不是你了吧?”
訾衡臉色一沉,哪不明白蘭溪這話的意思。
沒錯,如果要是真坐定一位隊長當了叛徒,來得可就是王庭特使了。
他區區一個六番隊隊長,還不夠格審判一位同級別的存在。
可事已至此,訾衡也不可能退步。
他緊緊盯著蘭溪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蘭溪聳了聳肩,滿是不可置否。
“你錯了,我這人吧,即便是見了棺材也不見得會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