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昌文到底是個習武之人,步履穩健。
跟在他身後的陳河,哪怕是個年輕小夥,也都是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兩人便重新回到了廚房的位置。
門口的大黃躺在門口,懶洋洋的。
待見到薑昌文,它一下子警覺起來,有了做狗的覺悟,立馬齜起了獠牙。
可還沒等它開口叫出聲來,薑昌文卻是一個恍惚,留下一串殘影,就站定在了水缸的一側。
大黃仿佛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物,連忙嗚咽兩聲,蜷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陳河顧不得大黃,連忙跟了上去。
隻見薑昌文五指微張,放在水缸之上。
不一會兒,水麵上就出現一層波紋,繼而飄出一層白白的霧氣,濃縮在他的手掌之中。
“果真如此。”薑昌文從懷中取出一個蟲囊,兩指夾出一個青頭小蟲,沉聲道:“師弟,速速來見我!”
說完,他便捏爆青蟲,青蟲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便死了。
白色的漿汁迸濺而出。
不消片刻,房間中驀然又多了一道人影,正是趕來的盤龍宗掌門,王太白。
“師兄,深更半夜喊我等過來,有何要事?”
說話的乃是一個白淨的胖子,乍一看,皮膚白的異於常人,還真是人如其名。
“有人在後廚下了毒。”薑昌文淡淡說道:“按照我的估計,此物隻需少量便足以藥死百人。”
王太白怒不可遏道:“真是好膽!”
說著,他把目光落在了身後的陳河身上。
陳河感到一股淩冽的殺意籠罩而來,讓他渾身的血液幾乎凍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連忙躬身,不敢直視。
薑昌文看向陳河開口說道:“你把你今晚所見,再說一遍。”
“是!”陳河硬著頭皮把他跟薑昌文重複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今天晚上弟子值班…”
砰!
待陳河說完,王太白頓生怒火,一旁的水缸應聲而裂,清澈的冰水從裂瓦之中傾泄而下。
掌門和薑長老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這些水流經過他們之時便自動避開,唯獨苦了陳河,一雙腳濕了個遍,但在兩位宗門大佬麵前,他保持著恭敬的姿態,沒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師弟,稍安勿躁,當務之急還是找到此人。”
王太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突然他看向陳河問道:“你叫什麼?”
陳河精神一震,連忙雙手抱拳躬身道:“弟子陳河。”
“本地人?”
“小時候聽家裏麵的長輩們說過,祖籍好像是在太河,但自小是在本地長大。”
王太白上下掃了他一眼:“你做的不錯,且先回去,今晚之事也不要對外聲張,日後自有你的賞賜。”
“是!”
陳河隱隱之中覺得,今晚這一趟看來是賭對了。
若得到了這兩位大佬的賞識,說不定一下子就能擺脫普通弟子的身份。
就算不能擺脫身份,以後淘換一事估計也不太會臨到他的頭上。
如果更進一步的話,還有可能真正踏上練武之路,無論身份地位還是生活待遇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不必再像以往那樣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加上他手中的人生劇本提取器,他相信必能夠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