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血腥之氣彌漫
鮮血,殘肢,血霧橫飛。
屍山血海,如同人間煉獄般。
趙海禪身後之地,無盡鮮血橫流,一道道朱紅色的宮牆華表之上此刻已然分不清是人血亦或是朱紅。
其身上一身月白僧衣早已為鮮血浸潤化作一抹血色僧袍,陽光之下,顯得如同一尊血色的妖僧如仙似魔,非佛非仙,此刻竟帶有一種奇詭的妖嬈魅力。
滴答,滴答滴...
點點殷紅自血色僧衣之上隨意的滴落著,此刻已經很難分的清這是屬於他自己的血還是清兵的血了,短短一個時辰之內,他竟然殺穿了無數的禁軍,橫跨大半個皇宮來到此地。
如此戰績說出去便覺得駭人,但他此刻卻絲毫沒有一絲驕傲滿足的意思。
他可以感覺到三股冥冥之中的惡意已經將他鎖定,隻要他稍微表露出一絲的疲態那藏在門後的三個高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以雷霆之威將他擊殺在當場。
吱呀~
朱紅色的禦書房大門緩緩洞開,三尊衣著古怪渾身上下不滿怪異紋身的家夥緩緩出現在趙海禪的身前,一出現便已經按著某種奇異的陣勢將他隱隱圍住,三人的氣機連成一線,竟然隱隱壓製住了趙海禪的氣勢。
須知趙海禪殺破無數禁軍一身的氣勢早已達到巔峰,此刻能在氣勢上與他比較並且隱隱將他壓製就顯得極為的可怕了。
此時門後又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禦書房的房門被幾個太監小心翼翼的徹底打開,露出了其後身著明黃帝袍的背影。
如高天般背對眾生而立,俯視螻蟻,一股無上霸道的威嚴撲麵而來。
看著這一幕,早已無比疲憊的趙海禪臉上麻木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卻是挑了挑眉看向那尊身影輕輕開口道:
“倒是並沒有我想象之中的不堪,所以所謂的寢食難安就是為了釣我來此嗎?”
“卻也並不是,朕被你這樣的高手盯著卻真的夜不能寐啊!”
麵對著乾聾這樣坦率的回答,趙海禪心中微跳,一種不妙的預感開始浮現在他的心頭。
這個家夥不好對付啊!
果然能夠坐上那個位置的家夥就沒有一個簡單的家夥,若是自己真的就相信外界的傳言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甚至於他現在已經很危險了!
帝王心性,他乾聾既然敢出來見他,必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底牌。
“法海,我很欣賞你,鄂爾多與朕說過你的事情,你和其他的反賊不一樣你有著不同於那些愚蠢的家夥所沒有的學識和能力,歸順我吧,你我合作攜手,我們共同創造妖清盛世,如何?”
趙海禪皺眉,他注意到一個細節,那便是他自稱為我而不是朕,姿勢放得很低還是如此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
這家夥比他想象之中還要難纏的多得多。
竟然如此的大度,要知道他此時已經殺了他的忠犬鄂爾多,殺穿皇宮來到他的麵前,殺了他的手下,落了他的麵子,甚至公然要造他反,他竟然還能如此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趙海禪隻覺得心中一陣發寒,對於此人越發的忌憚。
“如此心性,我不如也!”
難怪能得一個康乾盛世的名號,隻可惜彼之英雄,我之敵寇也,今日我必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