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都城,黃家,
在一間柴房外麵,一個長相普通,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揮舞著斧頭,一塊一塊地劈著木柴。
他叫黃巢,是黃家的一個旁支子弟。
由於黃家存在了很多年,所以黃家的家族也演變成了一個很龐大的體係。
有著血緣關係的更是不計其數。
這也就導致了很多人出生之後就隻能是看著自己分支的高低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就像黃巢,
他的祖輩可以算是黃家最偏遠的分支了,黃巢的外祖母嫁給了外地一個行商。
可惜的是,
那位行商經營不善破產了,然後死在了仇家的報複當中。
而黃巢的外祖母隻能帶著自己的女兒回到了黃家,不過在他回到黃家之後,黃巢的外祖母才發現黃家早已經沒了她們的位置。
無奈之下,
黃巢的外祖母隻能以一個仆人的身份留在了黃家進行洗衣做飯。
而到黃巢的出生則徹底淪為了家奴。
等到黃巢長大成人之後,黃家已經沒有任何人會把他們視為黃家的血脈,隻是看作一個家奴。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而黃巢也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在這裏娶了妻子。
隻不過,黃巢妻子身體不好,需要時常買藥。
啪!
最後一塊木材被黃巢劈成兩半,整齊的碼放在柴房當中。
今天是這個月最後一天。
他也該去管家那裏領取自己這個月的工錢,去給自己妻子買藥了。
收拾了一下地上散落的木屑,黃巢便走出柴房,走向了黃家的一處管事處。
然而,今天卻發生了變化。
“這個月怎麼隻有七錢銀子?管家大人,你是不是算錯了?我做著三份工,應該有十六錢銀子啊!”
管事輕蔑的看了一眼黃巢。
“最近陛下在皇宮中實行開源節流,而我們這些所謂臣子的也要效仿,所以這個月隻有這些!”
“我勸你還是早點兒放棄你那個肺癆的老婆,另外去買個年輕的回來,她活著就是浪費錢!”
“黃家的一些大人物對於黃家竟然有一個肺癆家奴,也早已經看不順眼了,今天隻是個開始,你明白嗎?”
聽到眼前管事的話,黃巢臉色鐵青,他聽明白了,什麼大燕陛下開源節流,這全都是托詞。
他們隻是單純不想讓他留下妻子。
明明自己的妻子隻要吃藥就能轉好,為什麼這群人還要這樣逼他?
黃巢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管事,而此刻的管事被黃巢這一對視,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很快,
黃巢就拿過了那七錢銀子轉身走出了庫房,在外麵正好他迎麵碰見了一群黃家的嫡係子弟。
他們說說笑笑的從黃巢身邊走過。
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穿著粗布衣服,雙手滿是老繭的男人。
黃巢眼中有些東西,但很快就熄滅了。
拿到錢之後,黃巢照例去街邊的店鋪買了一些治療肺癆的藥,隻不過,這一次黃巢隻買到了半個月的劑量。
剩下半個月隻能再想辦法了。
……
皇宮,奢華的陛下寢宮內。
陳沐從一張接近十幾平米的龍床上醒來,而在寢宮外,早已經有小李子帶著一隊侍女等在那裏準備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