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麼等下去?那東西到底想幹什麼!”
歐陽淞暫時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不是報複的時候,便開始想起脫身之法來。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
閆老和江立傳音:
“這上古刺客接受的命令,難道就是將我們困在此處?”
“前輩不知道,晚輩自然也不知道。”
江立油鹽不進的回答。
閆老似乎討了個沒趣,不再吭聲。
隻是,他眼睛裏的詭笑卻更甚以往。
“這老頭,好像沒安什麼好心思。”
江有德暗中對江立說道。
“我知道,但是目前也沒什麼好辦法,實在不行,就借鮮於德的手闖出去。”
江立冷靜的說道。
“是啊,讓他打頭陣,纏住那上古刺客,咱們趁機……嘿嘿。”
江有德怪笑兩聲。
江立沒有理他,而是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這天,馬上就要黑了……”
俗話說,月黑風高殺人夜!
一會天色暗下來後,在這屋內會出現什麼可怕的事情?誰也不清楚。
“唰!”
正在這時,那門外的少年突然從窗戶跳了進來。
歐陽淞嚇了一跳,閆老似乎也沒想到,下意識向那詭異老者看去。
“爺爺,你叫我進來幹什麼?”
那少年不理會眾人,而是向那老者問道。
“有人來了,而且人數不少。”
老者苦笑的回答。
他原本是不想驚動諸人,才傳音讓少年進來,結果還是被說破了。
“有很厲害的人?”
少年的眼睛一亮。
“如果我在屋內,恐怕保不了你。”
詭異老者緩緩的說道。
聽到這話,江立,江有德,還有閆老等人都是一驚:
什麼人?能夠令這深不可測的老者如此忌憚?
這個答案很快就浮出水麵,沒過多久,隻聽破空之聲頻發,黃昏下,無數條人影落入了院中,牆頭上也站滿了人。
“外麵是何人?這裏乃是我們西華宮的地方,無事就速速退去!”
閆老突然高聲喊道。
“原來這宅子是西華宮盤下來的。”
在院子的正中間,一把寬大的椅子突然從天而降,上麵端坐著一名看上去雍容華貴的女子,拿著一柄畫扇遮住了朱唇,剛才那句話並不是她說的,而是下方抬著椅子的四名黑衣漢子之一出的聲。
“三娘來了。”
院子的兩邊,還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微笑的說道。
此人長著一副黑色臉膛,須發濃厚,相貌看上去十分彪悍,但是身形卻並不是很魁梧,不過兩條手臂看上去比一般人長得多,而且虎口粗糙,指節很多地方磨出了繭子,一看就是練劍的行家。
而另一人沒有出聲,反而把頭側過去哼了一聲,顯然對女子這幅坐著椅子從天而降的派頭極為不喜。
此人麵如冠玉,身穿一襲繡金長衫,居然是一副大富大貴的打扮,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朱三公子還是如此喜歡宮廷繡金袍啊,嘻嘻……”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終於說話了,聲音清脆動聽:
“莫非還以為你們東皇一派,現在依舊生活在皇宮大內,過著那錦衣玉食的生活?”她用畫扇掩著嘴笑出聲來。
“我穿什麼,用不著你這個妖婦操心!”
穿著繡金長衫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那女子被叫做妖婦卻也不惱,而是嘻嘻一笑,修長的腿一翹,從椅子上走了下來。
她身前的男子恭敬的蹲下身子,讓那隻纖纖玉腿踩到了自己的背上,就這麼走到了地麵。
“哼,妖婦!”
看到她這幅做派,穿著繡金長衫的男子臉上愈發難看,低聲罵道。
“萬大俠,黑白劍客怎麼隻來了您一位?”
叫三娘的女子媚眼一飄,對著那黑色臉膛的男子說道。
“錢楓另有要事,此下正在別處。”
黑色臉膛的男子不卑不亢,用一種平和的語氣說道。
“這人不簡單。”
屋內此時都在注意窗外的動靜,除了閆老喊了一句沒人理會,臉色鐵青之外,江立和那少年心中都浮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