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開始嚇了一跳,以為是那些灰色怪物還沒有死絕,有一兩隻偷襲自己。
但是一回頭看到了一道烏光,然後就是遠處的一襲觸目驚心的血色長衫,心登時放下了一半:
血衣男子如果想要殺他,絕對不會讓他察覺!
所以這道烏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一定不是要自己命的玩意兒。
“這是?”
江立看著手裏的一枚烏黑發亮的長形牌子,納悶的翻來覆去。
這東西上麵一點波動也無,完全不像是法寶一類的東西。
而且上麵……有字。
若是什麼上古篆文倒也罷了,這字偏偏是大夏這數百年來流行的文字,因此可以肯定這東西應該不是什麼上古之物,即使是法寶,看字跡和新舊程度也不會超過五百年。
“你確定要將這東西給他?”
白衣人不知何時來到了血衣人旁邊不遠處,看著江立手中的烏黑牌子說道。
“給了又如何。”
血衣男子冷冷道:
“他不過是參加了天玄山那個什麼大會,現在又不算是天玄山的人,東西是我送出去的,他自然有資格去那裏。”
“這是你的東西,你愛給就給吧。”
白衣人首次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
“怎麼,不高興?”
血衣男子道:
“我記得你應該也有一塊這東西,居然不拿出來,真是吝嗇到家;你應該一直修煉的本心吧,那就該不吝外物,看來這些年你的修為真的沒有長進多少。”
白衣人聽了這諷刺的話,不置可否。
江立在下麵聽了,沒有覺得白衣人是舍不得東西才不給字跡,而是應該有什麼緣由。
比如等他達到一定的境界,或是完成了什麼任務……這些其實都是很正常的,畢竟白衣人是為了培養自己,而不是盲目的幫助自己提升戰鬥力。
“前輩,這牌子……”
他向白衣人傳音道。
白衣人眉頭一動,看向血衣男子。
到了他們兩個那種程度,完全可以看到對方的表情。
隻見血衣男子麵沉似水,沉聲道:
“怎麼,我給你的,你敢不要?”
這話中雖然沒有感覺到殺氣,但是江立聽得半邊身子一麻,這是一種說不清的震懾感。
“哪裏,晚輩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要。”
他苦笑道。
心裏卻是暗暗震驚: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能截留別人的傳音的!
何況他雖然實力弱了些,對白衣人傳音可是講的十分小心,白衣人的實力在那裏擺著,居然被血衣男子聽到了?
“哼,諒你也不敢。”
血衣男子哼道。
他雖然看上去是震怒的模樣,其實心中反倒有些感激。
因為他剛才扔的,除了一塊烏黑的牌子外,還有一顆藥草。
那藥草是藏在牌子背後的,江立自然是看到了。
但是,他沒有講出來,而是悄悄的收進了口袋裏。
這棵藥草,是血衣男子費了許多精力找到的,甚至即使以他的驚人境界,也承擔了一定的風險!
但他性格比較怪異,做了這些,卻並不想讓合婰盈看到。
至於現在的合婰盈,依舊在禁製內部。白衣人沒有帶她出來,她自己根本出不來,就是在裏麵大喊大叫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