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法割舍就別怕感傷,我也嫌我對你太滾燙,深愛就像一種命一樣,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擋……”
副歌帶著一股撕心裂肺的力量,在小酒館裏迸發開來。
望著那個低頭撥弦的男人,他唱著歌,嘴裏還叼著一根煙,燃燒過的煙灰已經長長一串,竟頑強地不肯掉落,就像男人所唱的那樣“奈何思念比恨更頑強”。
趙自若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竟莫名也想點煙,陪著陳立行抽一根。
劈啪一響,唱歌的男人畢竟是醉了,摔倒在地,人仰馬翻。
趙自若跑過去,將陳立行攙扶起來,帶上吉他離開酒館。
此時酒館裏沒其他客人,不過廚師和老板娘都被剛才的歌聲所驚動,麵麵相覷。
半響,老板娘問了句:“這是什麼歌?怪好聽的。”
滿身油膩的廚師茫然回答:“不知道呀,我很少聽歌,不過這一首確實不錯,我聽得都有心酸的感覺。”
……
“啪!”
終於把陳立行扔到了床上,趙自若差點也被帶倒,她嬌喘細細,短發被汗水濡濕,一絡絡黏在光潔的額頭上。
幸好小酒館距離四合院不太遠;幸好她自小練過,不是嬌弱的女生……
“這家夥重死了。”
趙自若嘟囔了句,起身出去,一會又進來,手裏多了條濕毛巾:“還要我來服侍,煩死了。”
拿著濕毛巾,也不懂溫柔,很嫌棄地幫陳立行擦臉。看她的動作,不像擦臉,更像是用抹布擦桌子。
胡亂擦完,抬頭四下打量,見到放在床頭的那個背包,注意到背包麵上繡著個圖案,磨損得厲害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這包都舊得顯破了,居然還不扔,難道有什麼紀念意義?”
她沒有翻人家東西的習慣,轉頭去看床上醉酒睡著的男人。
“哼,居然還打鼾,像頭豬。”
“這首也是他的創作嗎?不可能是即興,肯定是早寫好了的,他到底寫了多少首歌?”
“真沒想到這家夥能唱那麼高的音,假音也很厲害的樣子……”
“他的睫毛居然這麼長……皮膚也挺白……”
……
“呸,不就是個不值一文還喝醉了酒的邋遢老男人嗎?有什麼好看的?”
趙自若跑了出去,感覺兩頰微微有些滾燙,沒有喝酒的她竟然臉紅了。
才不是那樣的臉紅呢,肯定是剛才累著的。
回到主屋,開始洗漱。
這屋子寬敞得多了,一房一廳,還有一個獨立的衛浴間,這就不簡單了。
這是完全屬於她一個人的空間。
洗好身子,穿上一身藍色睡衣,睡衣上居然印著個大大的卡通豬圖像,凸顯出一種與眾不同的可愛。
這樣的形象,與在人前時的高冷截然不同,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躺到床上,拿出手機,點開在酒館錄好的那段視頻。可惜視頻並不完整,沒有開頭幾句,後麵陳立行醉倒在地,也斷得倉促了。
但有時候聽歌,就那麼寥寥幾句,便足以讓人產生共情。
這是一首充滿了感情的歌,那種撕心裂肺的情感甚至完全壓過了高超的聲色技藝。
關了燈,歌聲開始在黑暗中流淌出來:“……有個懷抱暖得像張床,有份善良微笑多晴朗,有一張唇美麗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