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最近的馬路邊,找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回了公寓。
“還有多久?”我有些焦急,詢問著靈兒。
“半個小時吧。”靈兒的語氣平緩,仿佛也在安慰我,讓我別著急。
“但願別在半路。”我內心也有些忐忑。
“你自己做的決定,不會後悔了吧!”靈兒不急不徐的說。
“笑話,我從不後悔。”我可不是那種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悔改的人,無論對錯,既然已經發生,要麼想辦法去改變,要麼就承受罷了。
……
回到樓上,已經是十二點了,不過熙熙依舊等著我。
“哥?你怎麼了,麵色不太對。”
“說來話長,我一會可能會叫出聲來,你給我找點布料。”我催促著熙熙,因為疼痛,我現在已經有些脫力,我能感受到,反噬的力量在加劇。
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汗水開始止不住的下流,要是問我後不後悔,說實話,有點,但是很值得。
燈光在視線中逐漸模糊。
“哥,你怎麼樣了?臉色好白,是不是發燒了?”熙熙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吃力的把我抬到了我的床上。
“哥?哥?你怎麼了,我還是給醫院打電話吧!”熙熙明顯急了,已經開始翻找手機了。
“別,熙熙,聽哥的,就這一次,不要打電話,兩個小時後,我就沒事了。”我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沒有一點的力氣。
作為治病的代價,我要承受力量的反噬兩個小時。
痛苦是冰卿母親感受到的幾倍,但是靈兒也不清楚是幾倍。
雖然不至死,但是卻要做好有副作用的準備。
我覺得,既然可以救一個人,如果隻是自己需要承受痛苦的話,我願意。
突然心跳漏了一拍。
“來了,風葉,忍一忍,兩個小時後,一切都會好起來。”
“哥,哥?哥?”熙熙看到我麵色變的更加蒼白,急切的連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啊,啊!”我很難描述具體的感覺,我隻能嘶吼。
腹部就像是有無數的碎玻璃割動著,反複的割動,伴隨著每一次呼吸。
身體的每一根筋就像是不夠長一樣,在不停的收縮,就像隨時會斷掉一樣,大腦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裏麵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發複的紮進去,再**。
每一寸皮膚,就像是有火在灼燒。骨頭就像有東西在撕咬,發出咯咯的聲音。
我有預料過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卻絲毫沒有想過會是這種程度的疼痛,完全超脫了我的想象。
我在床上打著滾,身體不受控住的抽搐。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我一定要咬著一些什麼才會防止我喊出聲。
不知道為什麼,某一刻開始,我的渾身都變得暖和,就像是有了補充一樣,體力在飛速的恢複。
但是終歸還是有些虛弱。
舔舔嘴唇,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還有一丁點鐵鏽的味道。
“哥?”等我回過神的時候,熙熙已經在我的懷中,被我緊緊的抱著,就像一隻小兔子,蜷縮在我的懷中。
而我的口離她的肩膀很近,看著她還留著血液的肩膀,我似乎明白了為什自己口中會有這種味道。
“是我幹的嗎?”我緊緊的盯著熙熙的傷口,一種內疚和自責的感覺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最疼的就是她,無論什麼情況,我總是優先考慮熙熙的感受,或許說隻有從她身上才會有那種哥哥的成就感。
“嗯。”熙熙麵色有些紅,不過看上去卻並不生氣和驚慌。
“疼……疼嗎?”我雖然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當然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