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絕望的哀嚎,從窗外傳了進來,門口的男人瞳孔驟然收縮。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求……”
男人站在門口沒有動,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凝固在他的臉上,犀利的目光盯住窗口。
忽然他看見一條白色的毛巾,被綁在魏陽的腳腕上,順著魏陽墜落的身體,向窗口滑落下去。
他的心立即放了下去,微微地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重新恢複原來的親切和藹,緩步走進玄關,回手關閉房門。
“大小姐,好久不見您依舊風采如昔,沒有絲毫改變。”
男人向羅麗塔客氣地點頭,略帶恭敬問候了一句。
“嶽總,聽說您到了這裏,我立即趕回來迎接您,想不到還是晚到了一步,請您不要見怪。請大小姐和嶽總賞臉,今晚我設宴為二位接風洗塵。”
“請坐。”
嶽峰的態度不冷不熱,羅麗塔眨動眼睛看著男人,似乎這個男人認識她,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能叫她大小姐的人,沒有幾個,都是那個圈子裏麵的人,顯然這個人不是那個圈子裏麵的,也必定是比較熟悉那個圈子,或者在裏麵混過。
印象中沒有這個男人的影子,羅麗塔琉璃般的眼珠轉動了幾下,笑眯眯地向男人點點頭,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目光,那個人微笑坐下,沒有多說什麼。
羅麗塔沒有去問男人,為什麼會認識她,當著嶽峰的麵前,她不想問這些,更不想暴露身份。
也許嶽峰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從嶽峰淡定略帶冷意的俊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和波動,手裏牽著毛巾,一點一點地挽在手腕上,把體重很有力度的魏陽,從九樓窗戶下麵拉回來了一些。
“嶽總,您說了算,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求您先把我拉進去吧,有話好說。”
魏陽半死不活地說了一句,經過剛才驚心動魄的一番短暫經曆,他終於明白,有命在比什麼都好!
“哦?”
嶽峰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出來,略帶疑問的味道。
“我發誓,如果我說話不算,出門就被車壓死,吃飯被噎死。嶽總,我們也認識多年了,難道您還信不過我?明總,您給說句話,做個證明。”
進來的男人笑了一下,不疾不徐地看了羅麗塔一眼,沒有繼續和羅麗塔寒暄。
他看出羅麗塔不願意被別人認出來,似乎嶽峰不知道羅麗塔的真正身份。
“魏總,這個證明不好做啊,要是您進來之後反悔,我可是承擔不起。這不是,我把您的人帶來了,就在門外,您覺得是不是請您的人進來比較好些?”
明總不願意給魏陽承擔責任,他事先將魏陽帶來的部下叫了過來,要是嶽峰和魏陽之間要達成什麼協議,不平等的條約,在他看來,最好是落實到白紙黑字上。
至於中間人,證明人,在看到羅麗塔之後,他斷然沒有一點這樣的念頭,更不肯去為了魏陽承擔什麼。
如果他要承擔,也該是為嶽峰,為羅麗塔承擔證明什麼。
羅麗塔用欣賞的目光看了明總一眼,明總?
似乎在那個圈子裏麵,沒有這個少見的姓氏,或許不是姓氏,或許隻是一個代號。
“既然是這樣,請魏總的人進來,有什麼話也好當麵說清楚。”
嶽峰很邪惡地不停把手裏的毛巾時而拉緊,時而放鬆,今兒就當放風箏休閑了!
這個大蘿莉跟他到這裏來,也不是沒有一年好處,至少從魏陽的身上,給他帶來巨大的利潤和商機。
當然,他可以不在意這些,但是有這樣的機會,錯過也不是他該做的。
“蘿莉,你提條件吧,他得罪的是你。”
明總扶額,為魏陽祈禱默哀三秒鍾,你得罪誰不好?
去得罪皇城第一蘿莉,魏陽魏總,您是活膩了嗎?
您是覺得自殺太單調,想玩點高難度的遊戲?
門外,魏陽帶來的人惶恐地走了進來,夾著公文包,向嶽峰點頭哈腰,偷偷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掛在窗戶外麵的魏陽怎麼樣。
“魏總,你的人到了,你看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嶽總,拉兄弟一把吧,有什麼事情進去我敢不答應您,您直接一腳把我從窗戶再踹出去!”
“蘿莉,你怎麼說?”
羅麗塔聳聳肩,拿出數碼相機晃悠了幾下:“看在黨國的份兒上,峰峰親你就大發慈悲拉他一把吧,反正所有的罪證,我都錄了下來,要是他敢反悔,不用你動手,我直接把他從老地方扔出去。”
明總笑了笑:“我想英明如魏總,一定會說到辦到的,要不然要是這裏因為什麼意外出了點事,受損失還是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