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外麵突然響起柔兒的聲音。
吃飯的時候被打斷,是最無趣的了!
不過,柔兒應該是把藥材帶回來了,於是柳南梔趕緊把已經快要塞進嘴裏的勺子扔回碗裏,起身去迎柔兒。
柳南梔把藥材分成幾份,包好了,做好標記。
這會兒,雨桐也回來了。
樓外樓裏的消息雖然捂得嚴實,但也畢竟隻是一座酒樓,不是鬼醫穀自己的地方,所以並非鐵板一塊,雨桐花了些錢,還是從下人和店小二嘴裏套出點話來。
“聽說那個孟堂主發現這次城中泛濫的瘟疫其實並非一種,而是至少有三種,他好像研究出了其中兩種,但是還有一種,好像特別麻煩,一定要拿到藥材,按方調配,試過之後,改進配比才可以。可如今城中,已經買不到這個藥材了!那個什麼孟大小姐,這幾日正滿宓都城亂轉,想買這藥材呢!”
雨桐說著,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難不成,他們缺的那個藥材,是小姐你之前……”柔兒疑惑地看著柳南梔。
柳南梔先前讓她用二十萬兩銀子買斷了城中好幾味藥材,因為有些是冷門藥材,所以即便是被買幹淨之後,藥鋪也不會急著去進貨。
且有些藥材是要分時令的,這連日陰雨的天氣,不僅是糧食,某些草藥的生長也會受到阻礙,是而能供應上來的貨也並不多。
柳南梔掂量了一下自己捆紮好的那幾隻藥包,笑而不答,隻是說道:“走吧,咱們現在去難民營瞧瞧那幾例疑難雜症。”
“現在嗎?”柔兒急忙攔住柳南梔,“小姐,您都忙活一上午了,這會兒剛午時,您還是吃點東西再去吧!”
柳南梔搖了搖頭:“現在方子還沒定下來,既然藥材都拿到了,還是先去看病人吧。這鬼醫穀的能耐你們也是知道的,雖然這宓都城買不到藥材,可保不準他們正從臨近的城鎮裏拿藥過來呢。我可得趕在他們前頭,確認藥方。”
柔兒勸不住,隻好跟柳南梔前去。
走到門口時,瞧見柳南薰正從外麵回來,說起來,自從上次太子婚典之後,柳南梔倒是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這個綠茶婊了。想來是那次柳南薰想用之前落水的事情挑起北慕辰的怒火結果沒成功,還反被自己潮弄了一番,讓她隻好收斂了一些。
不過,那天在郊外,自己的馬車被人暗算受驚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柳南薰在暗中搞的鬼。
隻聽那寒穗一路走一路抱怨:“這二夫人也真是奇怪,二小姐現在這樣子,又不是小姐你害的,幹嘛對小姐你這麼凶神惡煞的,還把我們給趕出來?我看她們母女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就是活該!他們還真以為那鎮國公府能東山再起呢?也不看看她們家小少爺哪是領兵打仗的料,我看這鎮國公府已經是明日黃花了。”
柳南薰幾次三番想去鎮國公府找柳南雪打探落霞庵的事情,卻都吃了閉門羹,現在心裏也憋著一肚子火呢,走路生風,甚至沒注意到柳南梔走過來。
“喲,我說大中午的,又沒有蟬,哪來這番聒噪的吵鬧聲,原來又是那多嘴多舌的小人作怪。”柔兒聽到寒穗那番話,雖說心裏也討厭著梁氏和柳南雪那對母女,可寒穗對鎮國公府的詆毀就讓柔兒感覺到不爽了,自然要開口懟回去。
寒穗不服氣地張了張嘴,可一想到之前在柳南梔麵前栽的跟頭,又被自家主子因為多嘴教訓過好幾次,自然也就不敢肆意妄為,閉口忍了下來。
柳南薰本來就憋著氣,現在又遇到柳南梔,也就懶得露出好臉色,徑直就想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