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問罪就要用刑?這是哪門子規矩!
柳南梔自然極力反抗,但她在公堂之上又不得使出所有的功底,於是三兩下就被人按倒。
“梁鴻君!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再不濟也是個王妃,你沒有任何證據就要對我用刑,是想屈打成招嗎?要是傳出去,你一樣吃不了兜著走!”
梁鴻君有恃無恐地冷哼一聲:“北柳氏,你涉嫌通匪、綁架勒索和散布謠言,本該積極配合本官調查,到了堂上卻以王妃自居,不但拒不認罪,甚至藐視公堂,本官罰你就是要讓你知道,這公堂可不是你驕陽王府,可容得你肆意妄為!”
頓了頓,見太子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梁鴻君底氣也更足了,便將一塊施刑令牌扔下去,示意衙役動手。
衙役舉起手中的殺威棒,狠狠地向柳南梔打下去。
“唔……”
劇痛襲來,柳南梔猛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
許是見柳南梔不肯服軟,梁鴻君暗暗給衙役遞了個眼色,衙役便加重了揮棒的力道。
板子接連落下來,雖說柳南梔也不是什麼身嬌體弱的傳統閨閣千金,但畢竟這些年體質漸弱,哪裏受得住大刑!這二十大板要是當真全打下來,隻怕要她半條命!到時候她連話都說不清楚,還談什麼替自己辯解?還不是由著他們胡說八道,給自己扣帽子,即便是要徹查,自己總歸也悶聲吃了個大虧!
“這小廢物早該被收拾一下了!不然,還真以為自己攀上了驕陽王的高枝,就可以為所欲為,誰都不放在眼裏了!”梁氏一臉幸災樂禍地冷笑。
柳南梔死死地咬著牙,雙手在身前攥成了拳頭,不知究竟是為了壓住痛苦,還是壓抑住此刻快要噴薄的憤怒!
提到驕陽王這三個字,她也來氣。這該死的北慕辰,為什麼還不來?
“柳南梔,你害我害得好苦,今日我便要你也嚐嚐我所受的萬分之一的痛苦!”柳南雪怨毒地說著,眼中是仍不解恨的冷光。
柳南梔隻能咬牙瞪著柳南雪。她從前吃過的苦,受過的痛,可遠比現在要多幾十倍、幾百倍!就憑這幾個板子,就想讓她屈服了不成?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皮開肉綻的劇痛自尾椎下方蔓延開來,雖然柳南梔咬牙不吭聲,但冷汗已慢慢地從額頭滲出來。
北慕辰,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來救我?
疼痛已經讓她有些神遊,隻能用力咬了一口下嘴唇,讓血腥味衝醒理智。
不能睡!不能認輸!
那梁氏和柳南雪母女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呢,她絕對不能在她們麵前倒下!
柳南梔就這麼硬挺著,鮮血開始從衣服底下滲出來,逐漸浸濕了後背。
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後,她恍惚看見北慕寒揚了一下手掌,示意停止用刑。
畢竟柳南梔的身份在那兒,他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讓人給打死了,到時候,即便能斷定柳南梔有罪,自己必定也會因為不合規矩的棒殺而受到斥責和責罰,若是再讓那北慕辰借題發揮,自己的一手好牌可就反倒打爛了。
梁鴻君會意地對衙役揮了揮手,讓他們將柳南梔拖回堂上。
衙役惡狠狠地將柳南梔扔在地上。
後背的重刑讓柳南梔有些體力不支,但她還是咬緊牙關,撐著地麵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可還沒站穩,雙腿就打顫,使不上力,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又跌倒在地上。
衣服上的血跡濺在地上,觸目驚心。
就連兩邊的衙役都有些竊竊私語起來。
畢竟她是王妃,又是被確確實實地動了私刑,若是上麵追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