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有人喊了一嗓子,“得讓他先把我們族長救過來啊!”
“是啊,族長還、還神誌不清呢!”其他人附和。
這會兒雖然解決了複/仇派,也救下了齊格,但齊格還是像之前那個樣子,要麼昏迷不醒,要麼神情呆滯,就連長夫人和大長老都束手無策。
“族長定是中了蠱,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蠱術。這不是咱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大長老神情凝重地說道。
“沒錯。如何解蠱,還得問問這個人。”長夫人盯著查圖爾,自己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心裏定是難受至極,現在恨不得衝上去讓查圖爾立馬把解蠱的法子說出來!
查圖爾冷笑了一下,“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搞得和平派群龍無首,這也是他們的目標。
“行了,先把他押下去吧,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麼來的。”柳南梔說道。
但眾人不以為然,繼續審問查圖爾。
柳南梔也不搭理他們,走到石洞裏麵去。
格桑夫人正守在他兒子床邊。
柳南梔跟格桑夫人說了齊格的事情,格桑夫人說,她先前已經替齊格看過了,說來也奇怪,那蠱術就連她都沒見過。
“我倒是能用引蠱,解他身上令他昏睡的蠱術,不過也隻是讓他不會無常昏睡了而已,至於他現在神情呆滯的狀態,尚且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格桑夫人解釋道。
頓了頓,她還補充一句:“而且,這個蠱術可不是那個什麼查圖爾能做出來的。施蠱之人,太邪了!”
柳南梔點點頭,對於格桑夫人的用蠱之術,她是絕對信任的,連格桑夫人都這麼說了,說明這件事的確不簡單。
“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
柳南梔忽然問道。
格桑夫人身子僵了一下,半晌之後才問道:“公主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在鎮國公府和南疆出現的那些飛蟲,你承認過是你所為。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為首的那隻甲蟲,就是李鈺養出來的那一隻!”柳南梔的目光銳利起來。
李鈺是複/仇派的人,如果那隻甲蟲能聽從格桑夫人的調遣,那是不是說明……
“你覺得,我和複/仇派有聯係?”格桑夫人也不傻,一聽就明白了柳南梔的弦外之音。
“你消失的這幾十年……”
該不會是在為複/仇派做事吧?
柳南梔沒有把話挑明,不過格桑夫人都能明白。
“你既然從一開始就有這種懷疑,為什麼還要接納我?”
按理來說,格桑夫人出現在獨孤凡安排的庇護處外麵的時候,柳南梔就應該拆穿這一點,可當時她不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還帶著格桑夫人經曆了這些,怎麼也說不太通。
“我並未懷疑你是複/仇派的人。畢竟你兒子還在這裏,而且你兒子是被複/仇派害成這樣的,你不會與他們為伍。”
柳南梔先回答了最主要的問題,然後才接著說。
“不過這不代表你跟複/仇派沒有某些聯係。他們既然害了你兒子,也許,你會認為從他們那裏能夠得到救你兒子的方法,所以才跟他們接觸。”
格桑夫人嗤笑了一聲,臉上的褶子糾結在一起,好像一塊塊幹掉的樹皮。
“我兒子的蠱,隻有皇族的血能夠解除。複/仇派的人,的確試圖用這一點來要挾我,讓我加入他們,可我不是傻子。你以為你當時為什麼會在刑部大牢的牢房裏見到我?就是想要躲開某些癩皮狗!”
柳南梔細想之下,格桑夫人說的倒也有道理,她也從長夫人等人那裏聽說了,格桑夫人的性子極其要強,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林逸的事情,跟林修長老鬧得這麼僵,最後還直接消失了幾十年。
這樣一個人,不至於會跟毒害她兒子的仇人合作。
“可甲蟲的事情……”
柳南梔分明記得,那兩次出現的甲蟲,就是李鈺養出來那一隻,甚至連嗜血和吸血後會長大的習性都一模一樣!
“至於甲蟲——”格桑夫人打斷了柳南梔的話,抬起頭來,用空洞的雙眼盯著柳南梔,“那可不是我養的,我也沒有能力掌控它,公主殿下仔細想想,它們是為什麼才出現的?”
“它們是……”柳南梔皺起眉頭,“是為了保護我啊。但那不是因為你……”
“我隻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公主殿下你方才也說了,它們是為了保護你,所以,調動它們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格桑夫人說出這番話,柳南梔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