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月涼先祖拚了性命也要保住這個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柳南梔突然感覺腦後一道重擊襲來,痛意令她瞬間麻痹,整個人一頭栽倒下去。
但她並未完全失去意識。
她癱坐在地上,看見大長老也跟著倒了下來。
怎麼回事?
“……”柳南梔努力睜開眼睛,盡量想要看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
是長夫人!
長夫人摘下大長老頭上的裹布,將大長老的手反綁在身後,把他拖到一邊。然後她走回柳南梔身邊,用腰/帶捆住柳南梔。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柳南梔有氣無力地問道。
是長夫人偷襲了她,又迷暈了大長老,將他們倆人給綁了起來!
長夫人一邊綁著柳南梔,一邊悶悶地說道:“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
“他們……他們的人聯係過你了?他們用你兒子當交換條件了?”柳南梔喃喃問道。
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一定的猜測,隻不過還沒有得到確認。
“沒有。但我相信,如果我告訴他們,我得到了‘王’,他們一定會願意救我兒子一命!”長夫人說道。
“你以為,你幫他們得到這古墓裏的東西,他們就會救你兒子了嗎?”柳南梔反問,“就算他們真的願意交換,你覺得齊格醒過來之後,會願意看到你做這種事情嗎?你保住了你兒子,卻鑄造了另一個皇族,月涼族的悲劇將會再一次上演,這一場腥風血雨,就沒那麼容易停下來了……”
“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長夫人急道,“我不能等著事態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我不想變成第二個格桑夫人,我兒子也不是林逸!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子也變成那個樣子!”
“不會這樣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隻要粉碎了複/仇派的陰謀,就能結束這一切,我們一定能救你兒子的!”柳南梔喃喃說道。
長夫人蹲下身,看著柳南梔:“我不能賭上我兒子的性命!我隻剩下齊格了,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我不能拿他的性命來做賭注!”
“我保證,這一仗我們一定可以贏的!”柳南梔試圖說服長夫人。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格桑夫人和林逸都保不住性命,更何況複/仇派藏得這麼深,你怎麼確定這一次咱們就一定能贏?”
“格桑夫人她……”
柳南梔答應過格桑夫人,絕對不會把她和林逸還沒有死的事情說出去,所以話到了嘴邊,又被柳南梔給咽了回去。
“何況,對方還有一個我們誰都捉摸不透的人。我們現在所用的蠱術,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但那個人卻能創造出新的蠱術來!單單是在這一點上,我們就已經輸了一大截了!所以我不能賭!即便我們真的能消滅複/仇派,也沒辦法確定我兒子真的能醒過來!”長夫人繼續說道,語氣聽上去很焦急,也很篤定。
“就算你拿到了‘王’,你準備怎麼聯係複/仇派?”柳南梔知道長夫人現在滿心顧慮,根本沒辦法說動她,一個母親護子心切的心情,柳南梔很清楚,無論是她自己的母親還是格桑夫人,她們所做過的事情都足以證明這一切。
“我們手裏,不是有複/仇派的人嗎?”長夫人隻說了這句,便轉身對著洞口外麵大喊來人。
眾人聽她語氣焦急,怕是出了什麼大事,趕緊一擁而下,卻見大長老和柳南梔都被綁了起來,長夫人就在柳南梔身邊,用一把小刀抵住柳南梔的咽喉,麵對眾人。
“長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眾人不解。
“把查圖爾帶過來,我要見他!”長夫人說道。
這次他們過來,也帶上了查圖爾同行,以便遇到複/仇派的時候,手裏還能有個籌碼。
不過,長夫人突然綁了大長老和柳南梔,還用柳南梔的性命威脅,說要見查圖爾,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還沒有弄明白事情狀況,但獨孤昊然不敢耽擱,立馬讓人將查圖爾帶下來。
“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你們放了他,讓他給複/仇派的人帶個話!”長夫人說道。
“放了他?這怎麼可能?”獨孤昊然等人立馬反對。
長夫人當然知道要他們放了查圖爾沒這麼容易,於是用刀子在柳南梔的脖子上割了一道淺淺的口子,有血流了出來。
“住手!”獨孤昊然急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跟複/仇派做個交易!”長夫人說道。
被人摁在地上的查圖爾抬起頭,冷冷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