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顥然看了看邵幕隕,又看了看顧長安,嘴角不著痕跡的牽扯,然後又動作優雅的俯下身在她唇邊柔柔的一吻,“別管他,我們重新來過。”
“邵幕隕,記得看完了一定要告訴我。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上是什麼滋味!”顧長安急了,啞著聲音喊道。
“你什麼時候是我的女人了?”
安顥然輕輕的笑開了,就好似某種陰謀終於得趁一樣,起身與顧長安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然是邵總看上的人,安某就不奪人所好的。”
邵幕隕微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右手卻製止了安顥然,“無妨,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了,我是不打算再要了。如果你看得上眼,我樂意。”
被別人碰過的東西?
顧長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安顥然揚起他那張好看的臉,“我是不討厭貨是不是原裝的。其實,被人拆過的做起來會更好,不會有所顧及。”
“既然安先生不嫌棄,請隨便。”邵幕隕做了請的動作。
安顥然果然就把她摟在了懷裏,卻沒有多一步的動作……
顧長安臉色白得像死人一樣,整個兒身軀也就跟著抖了起來。
“放開我!”她突然就從安顥然的掙脫開來,“邵幕隕你……”
幾乎是在她站起來的同時,邵幕隕也站了起來,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煽在她的臉上,“今天,我就讓你學會什麼是規矩,什麼是服從。顧長安,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了?”
他打她?
這下顧長安是徹底懵了,隻剩下耳裏嗡嗡的聲音,其它的什麼再也聽不到了,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眼淚突然就那樣洶湧而出,一滴一滴落在沙發上。
理所當然,她就沒有看到,邵幕隕那緊緊握住的拳頭和眼裏那一閃而逝的深深悔意。
“要不,安先生再幫我教導教導她?”這話,邵幕隕是對著安顥然說的。
細碎的文字在顧長安的耳裏聽來是斷斷續續的,似乎都成不了一句話。此刻的她,隻知道,邵幕隕根本不是人,是隻禽獸。
安顥然一隻淡笑著,戲都看到這個份上了,也夠了!
邵幕隕,他也是有軟肋的!
“邵總的家事,還是關起門來處理。免得讓我白白看了場好戲。”說完,他就準備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回過頭來繼續說,“我看,邵總就饒了這位顧小姐吧!”
“安先生別這樣啊!”邵幕隕透過繚繞的煙霧望著那出門的背影,“換個妞玩會兒?”
安顥然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房間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靜得可怕。他走過去把她扯了起來,摟在懷裏,“怎麼,還想讓我哄你?”
“我受不起!”顧長安掙脫開去。“現在是不是該走了?很抱歉,你想看的春宮戲沒表演成,您看今晚的飛機還飛麼?”她的話語禮數周全,尊卑有序。
可偏偏就是她副可憐惜惜卻又不肯就範的樣子,讓他心裏怒火越來越旺。
他拉著她的手,“你剛剛在他耳邊說什麼了?”居然都笑得那麼開心。
顧長安動了動嘴皮子,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在他的注視下,她隻說,“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邵幕隕那個恨呀,恨得牙癢癢。
回去的時候,在某藥房的門前,邵幕隕停了車,給她買了藥,“你活該!”他叫她怎麼做,她就真怎麼做了!
就一個字形容,笨!
她臉上火辣辣的疼著,閉著眼,不想與他說話。最後隻聽到他說,“回去好好抹抹,別給我丟人!”
後來,她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