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香山五號的時候,顧長安並沒有見到白永迦。在聽說長安是邵幕隕請來的客人時,被喚作張媽的人對她倒是十分客氣,讓長安舒心不已。
這種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樣。長安認為這種感覺委可恥,可是卻偏偏愛極了這種舒心的日子。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沒有邵幕隕,沒有白永迦,更沒有他們之間的仇與恨。沒事的時候,她就帶著秦風逛逛待,吃吃A市地道的小吃,有時候也會因為喜歡的東西而流連於地攤。
這天,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邵幕隕在忙什麼?”有一個星期沒有露麵了吧?
秦風跟在長安的身後,兩手各提著兩個袋子,“我也不知道。”他不是被派在了她的身邊?
長安瞥了瞥嘴角,轉了話題,“那我可不可以用邵幕隕的書房?”
秦風想了想,“小姐需要什麼,我為小姐準備好。”
長安並不笨,她懂得這是變相的拒絕,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沒想到的是,隔天秦風親自把書房的鑰匙交到了她的手上。
進到書房之後,長安有一瞬間的錯覺,就好像闖進了一個軍人的領地一樣。裏麵的一切都是那麼中規中矩,高大的書櫃邊掛著刺刀,刺刀邊掛著墨綠色的水壺,不遠處墨綠色的窗簾更是讓她的眼前一亮。房間裏的一切似乎都是墨綠色的。
她是愛極了這種顏色的。
記得還在劍橋的時候,那時的他們已經混得很熟了。他喝了點兒酒,把正在洗碗的她按在了洗碗台上,用柔了一池春水的聲音說,“小乖,我想把生米煮成熟飯了。”他印在她頸間的唇是那麼那麼熱,幾乎燙了她的心。
她笑著指著電飯鍋說,“鍋在那兒,你自己動手。”當時他是一下子就泄了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說,以我們現在的奸、情,你怎麼能動我無動於忠呢?”
長安忙逃到客廳,“師兄,你別拿我開玩笑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哦?那你喜歡哪類型的?”
她鄭重其事的回答,“軍人!”
當時的他是怔在了那裏,眼裏閃著異樣的光,“為什麼?軍嫂並不好當。”
她抱著自己窩在小沙發裏,“我喜歡他們筆直的身姿,尤其喜歡那身衣服。我隻要一幻想解著軍人的衣服扣子,心裏就樂顛樂顛的。”
“哦?”他笑得格外溫柔,連眼都半眯了起來。
“軍人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才能見一次麵,那一見麵得多銷魂啊!”她當時笑得格外猥瑣,“見了麵,或許正在嘿咻嘿咻的時候,一個電話,一道命令,他就不得不退出老婆的身體……我隻要一想到那種禁、欲的表情,哈哈哈……”她樂得實在是不行了。
他隻是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揉了揉她額前的發,“小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