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唐管事有些慌張,那支箭刺的很深,他連忙站起來,按著疼痛的手臂躲在樹後,他不知道這箭從哪來的,當然,他們一行十來人都不知道,他們每人找了棵樹躲了起來,唐管事見沒有再射箭的意思大聲喊道:“哪路英雄?若是現在退去我便不和你計較!”
當然沒人理他,唐管事倒也不惱,隻是對最近一顆樹後的自己人低聲問道:“你有看到哪邊來的箭嗎?”
那人當然沒看到,剛剛他正在打瞌睡,於是慌忙回答:“沒……沒看到,太過突然了。”
唐管事性子很陰鶩,聽到屬下這般沒用自然的罵出來:“廢物,要你何用?”
“唐管事,小的有罪,小的錯了。”
隨後唐管事也不再想別的了,隻是想找出那“刺客”,一時間這片林子變的很安靜,這時有個人好似鬆了口氣,然後從樹後走出,對著唐管事阿諛道:“唐管事,那人肯定跑了,趕緊把您的傷處理一下吧!小的會些醫術!”
唐管事皺了皺眉覺得不妥,但手臂上鑽心的疼痛讓他還是說:“那你過來。”
“誒!小的這就來。”
那小弟歡天喜地的從背後摸出小號藥箱,向著唐管事走去,邊走邊說:“唐管事,小的這醫術是祖傳的,您就放一百個心,保證…………”
嘭!!!
一時間仿佛地動山搖,極近距離的一聲巨響打斷了那小弟的話,而那爆炸炸飛的樹枝直接結束了這小弟的命,唐管事被炸的有點懵,稍微回過神來,先看了眼被一根長長的樹枝釘穿在地的“大夫”,然後看向爆炸聲傳來的方位,他很疑惑,到底是什麼人,又是弓箭又是火藥,難道人來了不少?此時唐管事並不敢有所動作,可他不敢動不代表他小弟不敢動,幾個離著爆炸有些近的被碎石樹枝搞的狼狽不堪,所以這幾人理所當然般的拔腿就跑,哪還管那唐管事,而其他離的遠的也怕了,跟在後麵就跑,唐管事驚呆了,他沒想到他的下屬就這麼棄他而去!當然,有跑的,自然有沒跑的,唐管事身邊這個就沒跑,不是因為不怕隻是因為他離唐管事太近了,不太好跑。
唐管事見事態不對,也跑了,那個離唐管事最近的小弟也跟著,他們倆剛一跑,一根箭射在唐管事身後的地上,他這次算是知道人在哪了,可他已經想跑了,這一箭下來自然就跑的更快了。
唐管事身後大概二十來丈的一棵樹後,有個戴著鬥笠的奇怪男人,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手裏的短弓,然後默默走向了倒在地上被驚呆的張吉。張吉看著這個大晚上還要戴鬥笠的人,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何要幫我?而且你晚上要戴著鬥笠?”
那人說:“沒什麼,就是救你罷了,張管事別來無恙啊。”
張吉聽到聲音,感覺有些印象,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於是問:“我們見過?”
那人走過來拿出小刀割開了係成死結的繩子,忍不住看了眼流血不止的那根食指,然後說:“嗯,確實見過,老夫還差點被你宰了。”
張吉還是沒想起來,活動活動剛剛恢複自由的雙手,看著自己左手食指,眼皮直跳,然後問:“那便算了,閣下大恩,在下永世不忘。”
那人動作迅速的蹲下割斷張吉腳上的繩子,然後問道:“你帶著的小女孩在哪?”
張吉雙腳剛準備站起來,聽到有人問李楠的事,警惕的回答:“什麼女孩?我不知道!”
那人想了想,還是摘下了鬥笠看著張吉說:“放心吧,老夫不會害她。”
張吉看清了這人的臉總算是認出來了,立馬鞠了一躬,略帶歉意的說:“原來是呂老先生,多有得罪。”
這人便是呂良臣,呂良臣倒也不介意,揮揮手說:“別說了,那閨女在哪,帶老夫過去。”
張吉心中依舊有些疑惑,這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還能救下他,而且好像很急著找到李楠,於是問:“呂老先生為何一定要尋大小姐?”
呂良臣歎口氣說:“是這樣,老夫本是在太原,有天聽到你們陳家派回太原的密探說的話,聽說你們出事了,有些擔心這閨女,這才跟了上來。”
張吉有些驚訝,這個老人為什麼能找到陳家的密探?有些奇怪,但是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而且李楠在那野外躺著也不是個事,於是說:“在下確實將大小姐藏起來了,老先生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