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紫禁城乾清宮
小福臨也就是順治帝正在學習,如今教他的人讓他十分不喜歡,但是這是多爾袞安排的,也沒辦法趕走,隻能昏昏欲睡的聽著,這教書先生隻是個明朝舉人,沒做過官那種,這安排自然是多爾袞故意的,多爾袞不想讓順治結識那些有能力的人,比如洪承疇,但如今情況不一樣了。
正在順治差一點睡著的時候,有個小太監低聲對他說:“萬歲爺,洪先生請見。”
一聽到洪先生,順治立刻來了精神,小手一揮道:“先生!今日朕累了,明日再來吧!”
那教書先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難受,但是又沒辦法,隻好跪下回答道:“是,陛下,奴才這就回去。”
要說這先生剛走出乾清宮,還沒走沒多遠,就聽到:“宣洪承疇覲見~”
聽到這聲通傳,舉人出身的先生一個沒站穩,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好在有那邊上的太監趕忙扶住,這先生站穩後歎了口氣,無語的離開了。
禦書房裏,洪承疇見到順治後,跪下扣頭,然後朗聲說:“臣洪承疇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這種叫法好像是滿清獨有。)
順治喜形於色,但是還是強自鎮定的說:“先生平身。”
洪承疇磕頭,然後說:“謝陛下。”
順治看著站起身的洪承疇問道:“先生今日來,所為何事啊?”
洪承疇低著頭抱拳說道:“陛下,臣此來是為陛下獻策。”
順治有些不解:“獻策?朕要做何事需要先生獻策?”
洪承疇一臉平淡的說:“回陛下。可否容臣先問個問題。”
順治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然後說:“嗯,先生問吧。”
洪承疇得到了答複,鄭重說道:“陛下可想秉政?”
這個問題讓順治慌張不已,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大聲說道:“除了洪先生,其他人都給朕出去!”
於是兩人沒有說話,靜靜等著太監們出了門,順治見人都走了急忙問道:“先生!你不要命了?”
洪承疇淡然回複:“陛下這是怕了?”
順治被說的一愣,然後激烈反駁道:“朕不過是覺得時機未到!不是怕了!”
洪承疇慢條斯理的說:“如今攝政王實力大減,各旗都有異心,此時還不是機會嗎?”
順治依然反駁:“可他就算沒有兩白旗實力也不容小視啊!”
洪承疇直視順治,認真的說:“依臣所見,陛下不過是害怕罷了。”
順治一改往日的溫和,咬著牙狠狠盯著洪承疇,麵目猙獰,一字一頓的說:“朕。沒。有。怕!”
洪承疇依舊坦然而視道:“那陛下為何還要找借口?”
順治此時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懵懂無知,直言道:“就算幹掉多爾袞,還有那濟爾哈朗,就算濟爾哈朗也被朕鬥倒了,還有那六個旗主!到頭來朕還不是個點頭皇帝?”
洪承疇反問道:“陛下有太後支持,還可收回兩黃旗作為京營,何懼其他?”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順治果斷拒絕:“不行!朕就算要動也得一統天下後再說!”
洪承疇眼神閃爍的低頭勸道:“那便再無機會了,到了那個時候,若是多爾袞能度過這次危機,必定實力大漲,而且還能掃清障礙,最後恐怕會取陛下代之。”
順治指著洪承疇說不出話,他不想相信這些話,但是內心深處對多爾袞的恐懼,不可自製的讓順治相信了這狗屁不通的理由。洪承疇又添了把火:“陛下須知,攘外必先安內。”
又是這種忽悠人的道理,順治沒有說話,死死看著麵色淡然的洪承疇,然後語氣平淡的問道:“你說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到順治沒有稱自己先生,洪承疇雖然有些慌張,但立刻回複道:“為了陛下!”
依舊是那平淡的語氣,順治說:“朕姑且相信你。”
洪承疇恭敬的說:“謝陛下。”
沉默了良久,然後仿佛下定了決心,順治沉聲說道:“既然朕的叔父要害朕,那就不能怪朕不義了。”
洪承疇聽罷跪地扣頭,更加恭敬的說道:“陛下英明。”
順治沒理會他,看著門外的天空,仿佛想要看到什麼,或許他想看看多爾袞究竟在幹什麼?其實多爾袞這時卻是什麼也沒幹,他隻是在想怎麼保住目前的勢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侄兒對自己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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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府
揚州城裏如今不太熱鬧,那城裏東北邊還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看上去確實很是慘淡,而這揚州城的一處普通宅院裏,史可法正在與陳峰聊天,陳峰呢看著這普普通通的宅子,忍不住問道:“憲之兄啊,實在不行去我那兒湊合兩天吧?這宅子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