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前世還是現在，楚恒需要的從來都不是白露凝的愧疚。
哪怕白露凝當著他的麵，俏臉一如既往的帶著寒霜，語氣冰冷直白的嘲諷著楚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眾拒絕他，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一絲怨言。
是他楚恒眼瞎，是他糊塗，是他高攀不起。
可是誰稀罕你的愧疚？
你的愧疚對自己來說有什麼用？
他楚恒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和同情！
包括你自以為是的白露凝。
既然白露凝還是那個白露凝，那她便談不上無辜這一詞，自己報複起來……也可以心狠手辣。
心要狠，手要辣。
白露凝……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手中沾自己血者，楚恒一個都不會放過。
……
“白劍仙，可勞煩你出去一下？我想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想了很多很多的楚恒背對著白露凝，輕聲開口說道。
“可是你……”
楚恒不緊不慢的坐起身子，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他不鹹不淡的看了白露凝一眼，輕笑出聲：“白劍仙沒有別的心思，想明白後我自然是願意的，隻是……”
“隻是什麼？”聽到楚恒說出願意二字後，白露凝的美眸微微一亮，連忙問道。
原來他之前的拒絕隻是擔心自己會有什麼別的目的，原來如此。
也是，她白露凝堂堂劍仙這麼親近一個人，也難免楚恒會望而生畏，隻是這一次，她不會再讓他受任何委屈。
“隻是宗門上下總有人是覬覦我這寶貴位子的，到時我要是下了死手……不知道師尊會站在誰這邊？”
楚恒眼神中帶著一絲憂慮，表情也是也是恰到好處的猶疑不定，再配上時不時偷瞄白露凝的動作，似乎楚恒願不願意全是宗門有人給自己帶來了威脅。
白露凝停頓了一會，再次說話時眼中寒光漸現。
“為師自然是幫你的，你想要做什麼便做就是，他們的生死，與我們何幹？”
似曾相識的話語，對象卻不再是自己，好像還有那麼點不習慣啊。
真是荒謬可笑。
雖然不知道白露凝的憐憫同情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意，但是楚恒要的也隻是她的一句承諾罷了。
這正是楚恒想要聽到的，畢竟殺人……總要有一個理由的。
“可是畢竟是同門師兄弟？”楚恒有些猶豫的問道。
優柔寡斷，遲疑不定，這才是白露凝心中的楚恒。
“天劍宗從來都不缺人，我知道你師從薑前輩，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所以怎麼殺人我就不教你了，我隻希望你心要狠，手要辣。”白露凝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
楚恒微微一愣，他剛剛才意識到自己和前世本質上有著很大的區別，白露凝理應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但是卻遲遲沒有察覺，原來是這個原因。
重生自然會有變數，那楚恒這一世提前學了武功好像也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再加上薑年是幾十年前唯一一個殺人證道的大家，那作為他弟子的楚恒，養成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性格……倒也說得過去。
再加上他之前那一係列該斷不斷猶猶豫豫的舉止行為，反而讓白露凝證實了楚恒本質上並沒有變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