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睡得正香的鍾臨,聽不清外界聲音:
“晚晚,臨哥怎麼把簾子拉起來了,你剛才是不是做太過了?”
“......嗯......嗚?不會吧,這個壞家夥皮糙肉厚的......”
這個小壞蛋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
“要不,本姑娘過去查看查看,反正現在需要這個大壞蛋做點事情。”
“嗯嗯,那你去看看吧,萬一臨哥不舒服就不好了。”
睡眠鍾臨對外界聲音的感知不敏感。
在他聽來,隻是兩個小丫頭在一同往常地咬耳朵說悄悄話而已。
然後,鍾晚踩著從柚柚那裏學來的貓貓步,輕輕地向他靠近。
隻是小兔子拖鞋碰撞地板的聲音,出賣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可愛。
[憑著我多年當特工的經驗,聽這腳步聲,我就知道,是有人走過來了。]
當鍾臨想憑借生澀蹩腳的演技,來一個剛剛睡醒的扮演時,柔軟無骨的小手摸上來,輕巧落在他的額頭。
“難道........昨晚空調開太低了?”
晚晚自言自語,潛藏了一絲自責的情緒。但聲音溫柔,她以為鍾臨還在熟睡。
“怎麼睡在這裏啊,有好好的床不去睡......”
昏暗的環境中,鍾晚凝視著哥哥那在微微開合、吸氣呼氣的嘴唇。
她做賊心虛的朝四周看看,聽到秦歌逗弄柚柚的嬉笑聲,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強忍著砰砰心跳聲,嘴唇半張的貼下來,同步而來的有少女的香甜溫熱氣息。
她打算靠過來偷偷親一口鍾臨。
事實也是如此,晚晚選手熱身了!
被自己美少女溫熱的鼻息打在臉上的鍾臨,感覺鼻子癢癢,想打噴嚏......
這種時候,要是他爬起來“哈氣”一大聲,戳破小丫頭的矜持,並破壞曖昧氛圍的話......
[大概會死掉吧?]
驚恐.jpg:)鍾臨的內心小劇場正在展開演出!
嘴唇上傳來柔軟感,一下驅散他想打噴嚏的欲望。兩唇分離後,鍾晚便搖搖晃晃鍾臨的肩膀,試圖叫醒他。
[現在可不能醒,醒了得有多尷尬啊,再說了,露餡了咋整?]
晚晚最後沒有辦法。
“大懶蟲,那就讓你再睡一下吧,不過,今晚可不讓你睡哦~”
我家丫頭是哪裏轉生過來的墮天使嗎,她是怎麼用這麼甜美的嗓音,念出這種小惡魔台詞的?
發梢輕輕地掃過他的臉頰,預示著剛才帶來甜美記憶的丫頭已離去。
“......要不我再親一下好了?”
鍾晚小小聲的說,看得出她十分猶豫......
可是,做好心理準備的鍾臨,緩緩睜開了眼睛。
狡猾的眼神,直勾勾遇上了少女意猶未盡的眸子。
兩人開始對視。
氣氛陷入尷尬。
鍾晚眼皮子一眨一眨,她在很努力的不哭出聲來,隻是頭頂呆毛預示著少女進入了戰鬥形態。
鍾臨臊皮,命當絕矣!
緊接著,書房裏又響起了鍾臨的熟悉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哦♂~”
鍾臨是被晚晚掐住耳朵拽出書房的。
他被粗暴地扔在單人沙發上邊,即將接受鍾晚大人的審判。
“犯人鍾臨聽旨,鑒於你多次冒犯尊貴的晚晚大人,現在判你在大太陽底下去拿快遞。”
她指著鍾臨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底氣不足,對自己的偷親行為還存在一絲沒有被察覺的僥幸。
“好嘞。”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清涼粉色小吊帶和純白棉質熱褲的丫頭,揚起鼻孔,趾高氣揚的指使著自己。
[這傻丫頭在家裏總是沒大沒小的,穿這麼點感冒了怎麼辦?]
而且外麵太陽真的好大好大,是蟬也叫不動的那種熱。
即使她不命令鍾臨出去,他多半也不同意她穿成這樣去取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