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鍾臨的臉上,正帶著或許可以被稱為邪魅的笑容。
當然這份氣質要是駕馭不好的話,就容易有其他名字。
怎麼講呢,猥瑣。
聽說有個被江湖界稱為歪嘴龍王的人,也有如此迷人的笑容。
先短暫地切換到夏琳的視角:
小夏琳還趴在沙子上專心於埋小螃蟹,渴了,她就抱著椰子殼喝下一大口,粉粉的臉上寫滿幸福。
隻是她突然有一陣很不妙的感覺,猛的抬起頭,恰好對著鍾臨返回的方向。
這個昨晚使勁輕薄欺負她的男人,現在光著膀子銀.笑著往自己這邊跑過來。
還把衣服,放在肚子下麵一抓一抓……
嗯唔嗚嗚嗚,媽媽姐姐,你們的夏琳今天要被壞人糟蹋惹。
她很不妙地想著,眼睛因為緊張而有點不自然的發紅,原本臥在沙上放鬆的身體也緊繃起來。
隨著鍾臨越來越靠近,她慌裏慌張地從沙灘上爬起來。
也顧不上拍拍頗有彈性的小屁.股上的沙子,手裏的螃蟹也脫手扔掉惹。
“停!不許再過來了喔,你再過來我就咬你惹!”
“嗚嗚嗚嗚!不要過來了啦,我還是小孩子不可以的,救命啊嗚嗚嗚~”
驚慌失措的小白毛,眼眶濕潤,用弱弱的姿勢做出“不可以色.色哦......”的無助姿勢。
好了再寫就可能不過審了,讓我們再短暫地把視角移回鍾先生。
鍾臨:這丫頭怎麼突然大喊大叫的?
難道螃蟹有毒,玩出幻覺了?
還是昨天晚上被水泡壞了、被風吹傻了?
emmm,不過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這樣下去可不太行。
他看著少女有些幹癟下去的小嘴和微微發紅的眼眸子,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那個不太喜歡主動喝水的妹妹。
還有她那天早上捏著他衣角時的紅紅的眼睛。
他平和了自己原本狂喜的心情,先單膝跪在沙灘上蹲下來,然後抽出一張比較幹淨的葉子,把小草莓之類的一些甜甜的小野果放在上麵。
再就指了指這些果子和嘴巴,“這個可以先吃著解點渴,今天的食物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鍾臨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沙子,沒有進一步再做些什麼,而是轉身走向不遠處的庇護小窩。
此時夏琳坐在距離五米開外的地方,仍然捂住熊熊,警惕地注視著鍾臨的背影。
隻是臉稍微有點粉紅紅的…
鍾先生沒有再主動和她搭話,畢竟說了也聽不懂,有必要的話他會使用肢體語言。
他向來不怎麼願意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鍾臨其實是個不會主動向不熟悉者給予自己溫柔的人。
自打小被王老道撿回來為止,從來如此。
把鳥蛋和蘑菇放好,確保不會被碰碎或者受潮,鍾臨又彎下腰,撿拾起一片比較合適的葉子,走到蔚藍如天色的海水中洗洗。
此時的陽光說不上大也不算小,剛好走回來葉子上的海水就蒸發的所剩無幾。
他也找了片樹蔭躺了下來,順手把葉子蓋在自己閉著的眼睛之上,開始為晚點的食物問題儲存體力。
他聽到了不遠處夏琳不安分的走動聲,以及淘洗的聲音。
但他沒有抬頭,而是讓意識開始一點點放鬆,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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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雨從天空落下。
時有時無的海風也變得逐漸穩定,海水由平靜的狀態轉為一次一次向海岸的衝擊,開始漲潮了。
雨水順著葉脈滑動,在葉尖滴落。
成功地打醒躺在沙灘上的鹹魚狀的兩人。
他們不約而同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還沒等鍾臨說話,夏琳就很自覺地站起來,手裏攬著他的上衣往小窩裏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