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紀元1090年8月22日淩晨3點
卡茲戴爾萊博卡地方區萊博卡城郊外22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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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紅遊擊隊,1066號近衛幹員,已突破計劃敵方二號防禦碉堡,請求重裝幹員支援。
這些無恥家夥真的是卑鄙,幸虧有鐵火銃不然我就真的成篩子了。”
“黑紅遊擊隊,1065號重裝幹員,正在支援。老家夥,你可要撐住呀。你孫女可在等著你呢。”
“廢話,我怎麼可能會死在這?我還沒有報答領袖的恩情。我看這些瘋子估計是喝假酒喝多了,一鏟子拍在他們臉上他們連掙紮都不帶一下。報告完畢,不想跟你多說話。”
1066號隨後便掛斷了通信器塞進了他的懷裏,這麼高級的玩意兒他可不敢弄壞了。調整了一下他的頭盔,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結晶他苦笑了一下。
“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咱們的征途老爹~”
拋開事實不談,他唱的還蠻好的。即便他的五音不全,這個旋律他還是忘不了。
他開始翻弄著碉樓裏的戰利品。
當然,每看到一具屍體他就要先補刀一下,謹防詐屍行為。但是他還是有些大意,因為前麵以往的碉樓都是七人一組,他確實沒有想過居然還會多出來一人。
那個人的鐵弩箭剛向他發射他就立刻趴倒在地上,他突然想到了哥倫比亞電影中的西部槍戰環節,但是有點可惜的是,真的槍戰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酷。
戰鬥的結果就是這麼簡單,敵人的箭射中了他的肩膀,而他打中了敵人的腦袋。
他發誓,這是他天殺的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感覺自己的右臂沒辦法動了。這倒不是因為它斷了什麼的,而是因為一個超粗的鐵箭捅進他的肩膀,他總感覺自己的骨頭要是動一下就會像掃盲班上所說的杠杆定理一樣被直接翹散。
他確實不敢動了。他開始等待支援,不一會兒他們便來了,圍著他身邊轉還伴隨著語言嘲諷,直到醫療幹員解脫了這讓人痛苦的圍觀。
“怎麼樣?”
“我感覺我自己的骨頭和鐵箭在上演一場親密接觸。”
“傷口部位有火燒的感覺嗎?”
“沒有,我覺得我的傷口還可以搶救一下——啊!別拽!別拽!”
重裝幹員1065號看了一會,對1066號說:“我怎麼感覺這對話有點奇怪。老頭,你還好嗎?”
“好個屁,我總感覺我人要沒了。”1066號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嘴炮著,“老弟,你要是早點來就好了。”
看起來比他年輕至少二十多歲的重裝幹員回話道:“拜托,你的意思是指我能在被偷襲後還能像電影裏的主角一樣反擊嗎?我的速度沒你快,”沉默了一會兒他補了一句,“雖然我比你年輕二十歲。”
“你能不能不要把年齡總是重複好多遍。這樣子總感覺是在提醒我已經很老了。”
“別說話,”政委發話了。並且開始給他處理傷口,事實上身為感染者的他始終無法理解源石是怎麼用來治療的,“政委,輕點。”
“你還怕疼了你。”政委說道。
“這個確實不怕。比起我曾經流浪時每一刻都在生死邊緣摩擦,這簡直就是在撓癢癢。”
“我記得上校司令員說你是我們中最有天賦的,因為你即便是比我們老了二十多歲,也依然是我們中最優秀的那一個。”
“哎呀,這讓我本來不存在的羞恥心增加了一點。”
“我不好處理,因為很有可能會傷筋動骨,你隻能在這裏等前進軍的醫療幹員了。”
“我可以在這裏等。我老,但沒有完全老。”1066號立刻說道,他不想成為累贅。
“好吧。我不會像電影上的無聊情節那樣,說一大堆無聊的話來拖延時間,我已經給你粗略的做了一下應急手段了。前進軍的速度不會比我們慢多少。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你能自己頂住自己的意識,盡可能不要昏迷。”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快去吧!我可是很命大的。快去吧!”他盡可能的裝作不在意的揮揮手來掩蓋他顫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