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猜對了呢。
「畢竟,父親他是那樣……所以如果讓他知道小倩……」
「舅舅。你想說的我已經明白了,放心,我會退租的,月底之後我會搬走。」
「明音!?你在說些什麼!?你能搬到哪裡啊!?」
「其實我已經有計劃會搬家。而且,邱倩姐已經幫了我很多,我不會再麻煩她。」
「不,什麼麻煩啊!?你這年紀沒有監護人的話誰會跟你簽租約啊!?」
「小倩,不要插嘴!」舅母說道。
「你說你有計劃?」
「是的。」
「明音,正如小倩所說的,你這個年紀是無法簽下租約的。」
「爸……」
「所以我能為你提供一個住宿的地方。但條件是不要再跟我們有任何聯絡。」
「爸爸!?你在說什麼啊!?」
「不用了……」
「什麼意思!你還想給小倩帶來麻煩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厚臉皮啊!」舅母打斷我的話,激動的說道。
「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就應該做得更徹底。我會退租,但我也不用舅舅為我準備住宿的地方。因為地方和租約方麵我有辦法,保證不會給邱倩姐帶來麻煩。當然,我也會承諾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跟你們扯上關係,我會跟你們斷絕來往。」
「明……明音……!?」
「這樣嗎……」
「抱歉,我要作打工的準備了。」
「那我們也不打擾了。明音,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是的。」
「等等,明音!?」
「邱倩姐,在退租那天我會聯絡房東和你的。」
「欸……不是……」
「一直以來為您帶來麻煩,我深感抱歉。」
「等……」
「小倩,走啦!」
「不是……」
邱倩姐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不過被舅母強硬地拉走了。
呼……是時候聯絡房東了。以前都跟房東提過這事,她也說過會幫助我。
嘛,現在還是準備打工吧。
自從停學的懲罰開始已經過了幾天了。
我的日常生活起了變化……不,正確來說應該是重新回到「正軌」才對。
大部分的日常都回到認識健鋒和穎琳之前……
不用上學的現在……打工、睡覺,打工。這些循環就是我現在的日常。
大概以後都會是這樣吧……要不現在直接退學,在這上班吧?
本以為接下來都會這樣,什至有一種直接退學出來工作的衝動。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今天下班,我再次意識到這個道理。
「終於找到你了。」
「欸……?」
正在清潔店麵的我,被突然走進店來的美少女嚇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為什麼……
明明都已經決定好了……
明明都已經刻意保持距離了,但是你總是強硬地闖進我的內心。
明明都已經刻意避開了,但你總是會找到我……
明明應該要狠下心才對,但是為什麼……內心好像有什麼地方崩塌了……並且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
自從明音說有事的那天起,我就開始聯絡不到他了……
本來他說有事要做,所以我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明音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強迫他。
可是,突然收到邱倩姐的短訊,而且我隻知道了事情好像挺嚴重,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她隻是叫我一定要找到明音。
不過,雖然在明音家裏待到晚上十二點多,但還是見不到他。
剛開始的時候也有一兩封短訊,可是撥打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直到昨天知道他有來學校,本來打算在休息時間找他。可是陳健鋒同學說明音去找他的班導老師了,所以隻好在午休時間再去找他。
但是,事與願違……
午休時間,有人說明音的班房發生了一些騷動,我和雅倫馬上走過去,不過因為人羣太多,所以我們看不到什麼。
直到老師來了,人羣散了一些後,隻看到明音和兩個同學被帶走。
最令我驚訝的並不是明音是當事人,而是他臉上的傷痕。
僅僅一天,為什麼會傷成這樣……而且除了臉上,好像還有其他的傷……我滿腦子都是各種各樣的疑問,然而,在那之後,我就再聯絡不到他了……
「……早,小琳。」
「早啊,程穎琳同學。」
「啊……雅倫,陳健鋒同學……早安。」
「……怎麼沒精打採呢?和健鋒一樣啊?這樣不像平時的你們哦?」看到沒什麼精神的我,雅倫擔心的問道。
「是嗎?」
「是因為明音的事嗎?」陳健鋒問道。
「嗯……昨天我去他家的時候,他不在家裏。而且,我待到十二點多也不見他回來。」
「……這麼晚!?星嵐姐姐和叔叔沒罵你嗎?」
「呃…有啊,而且他們很生氣呢。因為平時他們知道明音會送我回家,可是昨天卻是我擅自等到那麼晚……」
「……你真是的……算了,柳同學是不是因為要打工,所以才遲了回家?」
「可能吧……我有問過他打工速食店的店長,但是看排班表並沒有明音的班。」
「連程穎琳同學都見不到明音嗎……」陳健鋒同學無奈的說。
「我今天早上也有去過明音家,可以肯定的是他昨晚絕對是有回去的。」
「不過一大早又出去了嗎?」
「嗯,不過奇怪的是……校服還在衣櫃裏。」
「「欸?」」陳健鋒同學和雅倫一臉驚訝。
「……也就是說……」
「嗯,本打算到學校找他的,但是……」
「可能明音隻是遲到而已,未必會不上學的。隻不過……」
「不過?」
「我覺得昨天的明音好像變回以前的他一樣,整個氛圍都冷冰冰的。希望隻是我的錯覺吧……」
我們換好室內鞋後,在去教室的路上看到許多同學聚在學校通知的壁報板前。
「咦?怎麼那麼多人啊?」
「……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走向壁報板看看。
「欸……為什……」
先走一步的陳健鋒同學對著壁報板目瞪口呆。
「……!?」
「欸!?」
我和雅倫看到後也感到非常震驚。
壁報板上貼著一張紙,內容是有同學要停學一週作為懲罰。而那個人是……明音。
「怎麼可能!?為什麼明音要停學!?」
陳健鋒同學激動的說著並拿出電話,應該是打給明音吧……
但是……為什麼明音會……是跟昨天的騷動有關嗎?
「嘖……為什麼不聽電話啊!」
「……健鋒,不要心急。早上不是有班導時間嗎?問問班導老師吧。小琳也不要擔心。」
雅倫安撫著慌亂的我們。
「嗯……」
接下來的課堂我專心不了,老師所教的我都沒怎麼聽進去。
休息時間,我和雅倫馬上去找陳健鋒同學。不過,他生氣的說要跟他的班導老師說些話。
到了午休吃飯的時間,隻見陳健鋒同學非常憤怒。
「……健鋒,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明音要被停學一週呢?」
「班導老師說,這是訓導主任的決定。原因是明音出手打傷了同學……」
「怎麼可能!?」我激動的打斷了陳健鋒同學的話。
「……小琳,冷靜一點。先把健鋒的話聽完再說。」
「抱歉……」
「沒事沒事,因為我剛聽到的時候也非常激動……」
「……健鋒,繼續說吧。」
「好。班導老師說,據訓導主任所說,因為那兩個人說有人證明是明音先出手,而且他們的身上也真的有傷痕,再加上他們的家長向訓導主任施壓,所以訓導主任便以停學一週在家反思為懲罰。」
「怎麼可能!不管怎麼樣,明音都不可能先出手打人的!」
「……健鋒,你當時不是也在場的嗎?」
「是啊,所以我才會生氣……!明明當時是那兩個人先出手打明音,而且班上的同學都能證明這一點纔是……但竟然會……!」
「……也就是說,柳同學被冤枉了。」
「太過分了!為什麼要這樣做!」
「最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明音竟然沒有否認!明明他可以跟訓導主任說,我可以幫忙作證,但卻竟然隻說了一句什麼「清者自清」!」陳健鋒同學不甘心地說道。
「那明音不就白白地被冤枉?不行!我要跟訓導主任說!」
「等等,剛才休息時間,我已經跟班導老師說了事情的真相。」
「……那他怎麼說?」
「他隻是說,如果我說的是事實,那為什麼明音當時不說……」
「太欺負人了!」
太過分了……為什麼明音要被冤枉……
「……健鋒,你有找到作證的人嗎?」
「我找過了,可是他們都不太願意理我啊。不過,班導老師說他會處理。」
「……所以,現在隻能等嗎……」
「什麼都做不到嗎……」
我第一次深深感覺到自己無能為力……
明明邱倩姐都拜託我了……
「……小琳……」
「也不是啦,現在我們要找到明音。如果他能自辯的話,我相信訓導主任也會徹查這事。」
「……可是要到哪找?」
「這個……暫時我也毫無頭緒……隻能去明音打工的地方找找。」
「打工……對啊!還有那裏!」
陳健鋒同學的話提醒了我。
「程穎琳同學知道明音在哪?」
「大概吧。不過確實的位置我還不知道,但是應該有辦法的。」
「……那就交給小琳吧。」
「也對。我覺得,隻有程穎琳同學可以把明音帶回來。」
「嗯!包在我身上。」
雖然我說了包在我身上……可是過了三天,我還是找不到明音,就連邱倩姐她都找不到明音。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可肯定的,就是尋找的方向沒錯。
因為我問了明音打工的速食店店長,知不知道明音另一個打工的地方。
原本我都預計了不會有消息。但是,從店長的反應看得出他是知道的。而在昨天更是說漏了嘴,是明音不讓他說。
雖然尋找的方向是正確,但還是找不到……
因為前幾天讓父母擔心了,所以我不能太晚回家……
「明音……你到底在哪……為何什麼都不跟我說呢?」我在房間看著手機裏跟明音在煙火大會的合照喃喃自語。
以前彼此之間的距離好像忽遠忽近的,在煙火大會後確實感覺到距離已經近了不少,但是卻突然又好像被他推開了……
明音肯定是發生了些什麼……邱倩姐也隻跟我說了他們親戚之間發生了衝突……
「我回來了哦~」
「媽媽,歡迎回來。」
「哎呀~很累啊~」
「你今天辛苦了。要吃甜點嗎?今天的飯後甜點給你留了一點。」
「啊啦~我的小琳真是善解人意呢~」
我從冰箱裏拿出甜點放在桌上。
「對了小琳,最近你和小月怎麼了嗎?」
「欸?怎麼突然這麼問……?」
「啊啦~作為母親,關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和未來的女婿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總覺得你最近好像有點不開心呢~」
「嗯……還是那樣……話說回來,媽媽今天是和高中的同學吃飯嗎?」
「是哦~說到這個,我今天見到小月哦?」
「欸!?等等,你說見到明音了?什麼時候?在哪裡見到的?」
媽媽突如其來的話讓我不禁激動起來。
「嘛嘛,小琳先冷靜一點吧。我就知道你會變成這樣。」
「欸……?什麼意思……」
「今天我跟高中同學吃飯的時候,那是同學介紹的餐廳。你猜猜我見到誰了?」
「難道是……」
「不錯,就是小月哦~」
「欸……真的?」
母親肯定的話語對我產生衝擊,我找了這久的人,竟然被母親找到了。雖然感受有點複雜,但比起這個,終於找到明音的喜悅已經佔滿了我的內心了。
「真的哦~起初我不認得他啊,畢竟除了樣貌之外,就連氛圍都跟上次見麵的時候相差很多呢,所以我便跟他再三確認。」
「媽媽,那間餐廳在哪!?請告訴我!」
「小月沒有跟你說嗎?」
「嗯……」
「小琳,你和小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有問過他,但小月卻支吾其詞,好像不太想說一樣。」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明音是有回家的,不過就是聯絡不上他,而且明音突然跟我拉開距離……」
「小月一定經歷了些什麼呢,他的臉上可是有傷痕哦?還有,整個氛圍都給人一種「不要靠近我」的感覺,冷淡得很呢。」
「媽媽,請你告訴我那餐廳在哪,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明音……」
「嗯哼~見到他之後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他好好的聊一聊。」
突然,媽媽收起嬉皮笑臉,以認真的神情和語氣說:「穎琳,你想跟明音聊聊,但如果聊過之後,得出的結果跟你的預期有出入,什至是相差什遠的話……你又有什麼打算?」
「我會陪著他。」
「不管如何也是?」
「是的。媽媽以前也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可以畏縮,要陪在他身旁」,所以不管聊過之後的結果是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他。」
我以堅定不移的眼神看著媽媽。
「這樣啊~小琳真是長大了呢~」媽媽一邊輕撫我的頭,一邊溫柔的說。
可能,媽媽也感受到我的認真吧,她很快就恢復正常。
媽媽告訴我明音現在打工的地方,並允許我現在就去找他。
###
「終於找到你了。」
正清潔店麵的我,被突然走進店裏來的美少女嚇到,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為什麼……
明明都已經決定好了……
明明都已經刻意保持距離,但是你總是強硬地闖進我內心。
明明都已經刻意避開,但是你總是會找到我……
明明應該要狠下心才對,但為什麼……內心好像有什麼地方崩塌了……並且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時間就要稍微往前一點說起……
###
「噢,柳。今天也是一整天的班嗎?辛苦你了。」
「啊,沒事。畢竟這是我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