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她先說了啊～」
「……」
派對之後過了兩天，所幸的是因為正在寒假期間，所以即便我跟穎琳的事傳開了，也暫時不用麵對同學們的視線。
經過派對時的交流，我跟阿信、小風，還有小誠變成了朋友。所以健鋒和他們便以增進友誼的名號，實質上是問話，把我叫了出來後聚集到一間家庭餐廳。
聽到健鋒的話我無言以對。他話中的意思是說「應該是明音先說的吧？」，而且我也認為應該是由我先說的，因此我無從反駁。
「平時在學校看到你們突然變得形影不離的，我也有點看出來你們是關係不隻是朋友這麽簡單了，隻是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小風神色有些疑惑，似乎隱隱約約猜到我和穎琳的關係的變化。
「……嗯……至少是前不久開始關係才變好。」
「所以～前些天說程穎琳同學的那個疑似男朋友的人，就是明音咯？」阿信喝了一口飲料問道。
「嘛……那個人的確是我……但是那時候沒有交往可是千真萬確的。」
「我倒是對你們沒有交往一事，感到比較驚訝。明明都已是情侶才有的氛圍。」
「所以呢？那天之後你們進展如何？」
「等等！？明音剛剛說「那時候」？也就是說已經回覆了？」
健鋒抓住了我說漏嘴的話，激動的問道。
「……那個……」
雖說是有了進展，也回覆了……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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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派對之後，我和穎琳之間出現了一點尷尬。在我的立場是因為不知是否該作出回應，而且應該要怎麼說才好呢。
而穎琳應該還在因為我被淋濕而耿耿於懷，據她本人所說，她覺得自己太衝動，因為太生氣把皓翔迫到沒有退路，因此才會導致潑飲料事件的發生。
雖然我已經說過不是她的錯，但穎琳還是覺得在這事上應該可以處理得更好。
因上述的原因，派對結束後我送穎琳回家時，並沒有像平時一樣聊天。
而到了第二天，因為打工是早班，所以我很早就出門了，並沒有等穎琳來家裏。不過，我還是有好好的發短訊交代了我先去打工。
本來混亂得無法思考的腦袋，因為打工時特別繁忙所以變得集中起來。
唉……穎琳都已經鼓起了那麽大的勇氣，在眾人麵前說出對我的看法和心意。
如果我不去回應而是拖延下去的話，恐怕會丟了作為一個男人的臉。
必須得說出來啊……可是……到底要怎麼表達才好……
盡管下定了決心，可是一想到表白，我就再次感到困惑和躊躇。或許這就是我被健鋒罵作膽小的理由吧。
不過，這可是我生來第一次認真的喜歡上一個人，要對這樣的人表白，會煩惱也是情有可原吧……
女生肯定都會想要在很浪漫的氛圍下被告白吧？可是要怎麼傳達自己的心意才能讓對方開心呢？
就在我被這些即便煩惱也不會有正確答案的問題纏繞時，不知不覺我已經下班，而且回到家門前了。
我用僵硬的手拿出鑰匙打開門，緩慢的走進家裡。聽到廚房裏傳出切東西的聲音，我的身子一抖，因為這宣示著讓我煩惱的、持有備用鑰匙的少女已經來到家裏了。
我還是第一次因為這而如此強烈地繃緊神經。
我關上門並上鎖後，慢慢的往大廳走，熟悉的少女把頭髮束成馬尾辮，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明音。」
穎琳的櫻唇彎出一道柔軟的弧線，形成柔和的表情。
「我…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彷彿昨天的騷動根本不存在一樣，穎琳露出了和往常一樣……不，是比往常更甜美的笑容，讓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我走進房間換好居家服後，便回到飯廳僵硬的坐在沙發上。
不知穎琳是否察覺到我的動搖，她把圍裙脫掉並停下晚餐的準備，坐在了我的旁邊，一如既往。
彼此之間的距離，連一個拳頭都無法放下。
當她要擺正姿勢時，那頭柔軟的秀髮發生起伏，香味朝著我狠狠地飄散過去。
「明音，我覺得你應該有很多話要對我說，或者是想要問，但是可能因為昨天太尷尬所以才沒有問……不過在那之前可以先聽我說嗎？」
「欸？哦…哦……」
突然間怎麼了？
因為穎琳嚴肅的語氣，我不自覺的端正了坐姿。
這時，穎琳朝我低下頭。
「很抱歉。」
「嗯？是因為皓翔那件事嗎？不用道歉，那不是穎琳的錯哦？」
「嗯……也有，不過這次是為了我堵住了明音的退路，讓你不太喜歡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身上。真的很對不起。」
「嗯？」
「那個……雖然沒有預料到會有人那麼激動，但其實我很清楚其他人會這樣……」
看到穎琳抬起頭尷尬地說著，我終於了解她是在內疚著什麼。
穎琳很清楚自己的影響力，一直當著完美無缺的女神大人。那樣的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明了我是重要的人，顯而易見會引發混亂。
嘛，我也是知道，穎琳是預料到會那樣還是依然去做的。畢竟，她都跟黃雅倫以眼神交流過，肯定是考慮到目光會變得聚集在我身上的。
「嗯，我也明白穎琳是明明知道還去做的。」
「明音……不生氣嗎……？」穎琳戰戰兢兢的問道。
「沒有哦。」
「這樣啊，太好了。」
倒不如說，正因為穎琳明知道後果仍這麽做，通過此事，再次證明她是有多麽認真，所以我才能夠下定決心。
「我知道自己有點強硬。要是讓明音不開心了，我就想道個歉……不過，要是我不這麽做，明音就大概不明白我是有多認真。」
「呃……」
聽到穎琳繞著圈子說我膽小，我不禁低吟一聲。
當然，我對自己膽小這事還是有認識的，但是被戀慕著的人當麵說出來，心裏還是會產生動搖。
我拘謹的看向穎琳的眼睛，在她的眼睛中有著惡作劇的光芒。盡管如此，那目光似乎依然期待著什麼，就好像渴望著我踏出那一步似的。
我閉上雙眼深深的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睜開眼緩緩地開口說道。
「那個……我說……穎琳……」
「嗯。」
「……穎琳喜歡我嗎……？」
「嗯。喜歡……我喜歡明音，很早……就將你視作為一名男性喜歡。」
對於我小心翼翼的提問，穎琳露出笑容肯定了。
她的回答明明是和預想一樣，但我卻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亂跳，感覺熾熱的血液流動至身體每一個角落，全身的細胞都騷動著。
其實我隱約察覺到穎琳的好意，早在煙火大會時就注意到，但膽小的我卻一直裝作視而不見。
現在，我直麵上穎琳的感情，會感到歡喜和興奮是當然的。
在彷彿承受不起的歡喜中，我僵直了身體。
穎琳看著我苦笑了出來，不知她想到了什麼。
「其實，我並不是希望明音立刻就回覆我。」
「嗯？」
「我隻是想要表達出我的決心。我喜歡明音。今後無論是歡笑還是悲傷，也想和明音一起生活下去……這份心意能傳達到，我今天就已經滿足了。」
穎琳似乎誤以為我在困惑，露出了彷彿憂鬱一掃而空般的笑容。
「隻要從現在開始，讓明音更加喜歡我，喜歡到能把明音所有顧慮全都吹走的地步就行了。」
眼前的少女所展現的笑容充滿自信、決心和真心。除了我，大概也沒有誰看到她這樣的表情。
看到她打算站起來，我伸出手，把她拉向自己。
呼……讓她說到這個份上，我可不想丟臉到不給出回答。
穎琳總是尊重著我的意願，表示慢慢來就好。知道我在膽心著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向我表達、證明她是認真的。
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麽好顧慮。
於是，我甩開躊躇，將穎琳抱進懷中。
可能是太突然了吧，在懷中，穎琳纖細的身體僵住了。接著，或許因為她理解了我正抱著她，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由於是突然拉過來的，穎琳現在正坐在我的腿上，倚靠著我的胸膛，抬起頭看向我。
在那美麗的雙瞳中，有著驚訝、困惑，還有些許的期待。
「那個，我還是第一次真正喜歡上一個人。我曾經以為自己不會這樣……以為自己做不到這樣……」
「……是因為明音的過去嗎？」
「嗯，是啊。」
我緊緊的抱著穎琳，不讓她離開，同時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對說出「喜歡」如此猶豫，之所以在心中某處拒絕認識到好意……雖然聽上去是藉口，但卻是因為過去的經驗，讓我切身體會到從人與人的交流，什至是情愛所帶來的疼痛。
所謂的感情，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明明都隻是沒有形狀並且無法觸碰，但它們所帶來的疼痛卻是能確實感受得到。
親戚們的冷眼和惡言相待，父親對母親的背叛，朋友和摯友的嘲諷和利用。
這些經歷就像楔子一樣紮在我的內心深處。因此一直以來，我都隻相信切身的疼痛。
雖然清楚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不過……懷疑一旦萌生，就無法容易消除。
「……那些傷害明音的人真的愚蠢呢。明音可是那麼的溫柔，那麼善良。」
穎琳把手伸向我的臉龐，撫摸著我的臉露出悲傷的微笑。
看到這我也淡淡的笑了起來。
「所以，我把所有事都分為非黑即白，什麼是不做不行，什麼是不做也行。而「感情」就是被分為後者。我以為自己不可能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一個人……然而，穎琳卻闖進我的「日常」。」
我再次注視著穎琳。
光是眼中看到她，感受她陪伴在身旁，我就覺得心裏又溫暖、又害羞，又喜悅。
穎琳是第一個這樣的人，恐怕也是最後一個。
我對穎琳的感情……戀慕，已經膨脹到如此地步。
「……剛開始我根本沒想過彼此之間會有所交集……然而兩條平行線卻出現了一個交點。本以為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什至不想扯上關係的……」
一開始就是那樣，我並不想和她有多餘的接觸。
然而，這一點發生改變又是何時呢？
「……嗯……明音常常試圖疏遠我呢……」
「抱歉。不過，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我想要了解你，了解那個躲藏在「完美的女神大人」的麵具後麵，跟普通的少女無異的你。想要觸碰你，想要打從內心的珍惜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永遠的」……這種想法，我還是第一次有。」
「……嗯。」
「不過這種想法才剛萌生，我就因為感到害怕所以一直忍耐……我覺得自己不行，覺得自己不配……即便沒有感情也跟不認識女性發生關係，而且我是那個混蛋父親的兒子，如果哪天我變得跟他一樣……想到這裏我就沒有勇氣，害怕不已。」
「所以便逃離我嗎？」
「嗯……深怕讓穎琳知道我的過去，會被你討厭……不過，穎琳卻接受這樣的我，說我這樣就好。因此，我變得不想放棄這份感情，於是最近煩惱著要怎麼樣才配得上你。為此我還被健鋒罵了一頓呢……然而，我還沒做到什麼，穎琳就先邁出一步了。」
「嗬嗬～我也一直在忍耐著哦？畢竟明音那麼帥氣，我害怕明音要是被其他人搶走了該怎麼辦，擔心著明音會不會不喜歡我。」
「會喜歡我這樣的人的也隻有你了。」
「姆……又說這種話……」
穎琳露出不滿的表情，彷彿在說「又在輕視自己」。但看到我的表情後，她連連眨起了眼。
現在，我臉上掛著的，不是什麼都無謂和一臉懶散的樣子，而是認真的目光和充滿決心的表情。
「……所以今後……為了不再讓別人說你眼光差，我會好好努力的。」
「欸？」
「不管是學業、打工，還是生活，都不再是得過且過而是全力以赴。努力成為一個好男人，不讓別人瞧不起你的選擇。要比穎琳出色……還有點困難，但至少也要能挺直胸膛。」
我想要變得能挺直胸膛站在穎琳旁邊的男人，讓任何人都無法抱怨。
而第一步，應該是「回覆」吧。
「我喜歡你……穎琳，雖然現在的環境和氛圍並不像那些偶像劇和少女漫畫裏的浪漫。但是隻有一點……隻有喜歡你這份心情是真的。所以……」
我直視著穎琳的雙眼，緩緩地低語道：「……可以待在我的身邊嗎？「永遠」的……？」
穎琳澄澈的眼瞳濕潤起來，，好像張著一層膜似的。然而，水滴沒有掉落下來，隻是映出我的身影。
彷彿要隱藏起那眼瞳般，穎琳閉上眼睛，然後朝我露出比以往更為甜美的笑容。
「……嗯！」
穎琳回答的聲音欣喜、微弱，肯定，同時又發著顫。哪怕有別人在，也隻有我一人能聽得見。
傳出同意後，穎琳再次把臉埋進了我的胸口。她將手撓到我的背後，用力擁住，不再放開。
穎琳就好像在表示著「不會再讓你逃了」一樣，讓我覺得有點害羞。不過我也把手環到穎琳小小的背後，用力抱住了她。
嗯……絕對不會放手。
想好好對待她；想讓她幸福；想竉愛她……
跟穎琳心靈相通後，這些情感佔滿了我的心頭。
「我想讓穎琳幸福。」
「不能保證嗎？」
穎琳緩緩的抬起頭，如惡作劇般問道。
於是，我笑著把嘴唇靠近了穎琳的耳邊。
「這是我的願望，我希望能親手讓穎琳變得幸福。雖然並沒有確實的證明，但要說決心的話……我絕對會珍惜你，讓你幸福的。」
「……嗯！」
聽到傾注了滿腔熱情的誓言，穎琳帶著彷彿被這熱情所融化的甜美笑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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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雖然一點都不像那些主角一樣在浪漫的環境和氛圍下告白，但總而言之，我還是有好好的回覆了。
「嘛，我有好好的告白了……」
麵對健鋒他們的追問，我把告白時發生的事全都散略掉，隻告訴他們我已經回覆了穎琳，並向她表白了。
「哎呀～太好了～我家明音終於長大了，可以好好的表達自己的心情呢～」
「嘖……什麼鬼啊……我什麼時候變成你家的，而且你那是什麼語氣啊……」
「嘛，總之恭喜你，明音。」
「謝謝……？」
「哎～女神大人交了男朋友，寒假之後這事絕對會鬧得沸騰吧？」
「呃……」
阿信的話說中了我所擔心的事情，畢竟這已經可以說是既成事實的未來呢……
一想到會變得注目就覺得胃有點疼……唉……算了，不管了。既然已經答應了穎琳，都約定了會努力了，我一定做得到的。
不過……男朋友嗎……？雖然是回覆了告白，我自己也向穎琳告白了。不過，我們都好像沒有明確的說「交往」之類的話……
「話說回來啊，因為當時衝擊太大所以沒說，但是那時候真厲害啊，程穎琳同學堅決拒絕那些沒出息的男生的場景～」
「雖然有點黑心，不過看到皓翔被說得無話可說，真的看得心情暢快呢。」小風附和阿信說道。
「說回來，那時候其實我也挺生氣的，皓翔那傢夥被拒絕了，便把不滿發洩到明音身上。」健鋒不滿的說道。
「說是沒出息，我覺得隻是這件事的震驚程度對他們來說太大了……」
「嗯……是這樣嗎？皓翔那傢夥即便被拒絕了，也應該大大方方的接受啊，這是最基本的尊重吧？而且我覺得其他人也沒有資格說三道四吧？如果是男人，就大大方方的對喜歡的女孩告白不就好了嗎？他們不僅沒有那樣，而且還一直糾纏著，之後什至說起了明音的壞話，真夠沒出息的。不敢冒風險卻想得到，當發現得不到就胡搞蠻纏，這已經不是能用沒出息來形容了，根本就是小孩幼稚的行為嘛。」
「咕呋……」
「小誠，你的話有一部分戳中明音了。」
從剛開始就一直顧著吃東西的小誠，突然表達他的看法。
而當我聽到某一段後，我感覺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如果是男人就大大方方地告白」這句話，準確地朝著我的心打過來。
「嘛～雖然被程穎琳同學先說了，不過明音也有好好告白了，最後結果皆大歡喜不就好了嘛～」在一旁竊笑的健鋒說道。
「明天是平安夜，你們兩人都有伴的，應該已經安排好節目了吧？」
「……」
聽到阿信的話，我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雖然平安夜我像今天一樣已經排了班打工，不過聖誕節還是會跟穎琳一起，畢竟可是已經約好了的。隻是……
「喂……別跟我說你還是跟往常一樣打工哦！？」
「喂……！」
「「「打工！？」」」
健鋒毫不猶豫的把我打工的事曝露了出來。
「啊……抱歉抱歉～那個，明音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暪著學校在打兩份工。你們別說漏嘴哦～」
「我看最危險的是你小子吧……」
「當然。不過能問一下，為什麼明明校規說了不能打工，還要暪著學校打工嗎？」
「明音，我覺得跟小風他們說也是可以的哦？雖然性格有些那啥，但都是好人哦？」
「難道明音真的是一個人住嗎？監護人之類的總有的吧？」
「……嘛，我的確是自己一個人住，至於監護人……可以說是有也可以說是沒有……」
「嗚哇……對不起，我問了些不該問的事……」
看到我苦笑的回應，小誠以為自己問了不能問的事而道歉。
阿信和小風雖然一臉好奇，但也忍耐著不問下去。
「不要介意，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的家庭背景有點複雜，就跟謠言說的一樣父親組織了新家庭，母親在我初中時去世了，而我從小就不被親戚們待見，所以隻好自己生活。」
他們聽到我的家庭背景後臉色十分凝重。
「嘛，自己生活也是有好處的，至少挺自由啊。」
「對啊，而且明音也可以說不是一……咕噗！」
健鋒接著我的話，好像想說出穎琳會來我家的事，所以我便送了一拳給他的側腹。
「健鋒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小子隻是突然肚子疼而已。」
我一邊回答小誠一邊笑裏藏刀的跟健鋒說道，示意他要是再多嘴的話就送多一拳給他。
「哎呀～話題扯遠了，所以明音在平安夜不是跟女神大人過，而是打工？真的？」
「呃……是的。」
「真的假的！？雖說自己生活的話，打工賺錢也是無可避免。但這是平安夜哦？明音就不想跟女神大人過嗎？」
我回答了小風之後，阿信激動的問道。
「畢竟往時都是這樣，而且早就已經排好班了……不過聖誕節會跟穎琳一起。隻是……」
「隻是？」
「……我不知要做些什麼才好……」
「「「哈啊！？」」」
除了小誠，其餘的三人都一臉「你說什麼傻話」的樣子看著我。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啊……」
「不是……感覺明音又在煩惱些沒必要的事情。」
「這也難怪，畢竟這是明音第一次跟女神大人過聖誕節，會煩惱也是不可抗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