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隻剩兩人一獸。
麵對如此通靈的白色小獸,率先回過神的店小二連忙撲倒了床前,不停的磕起頭。
“神獸大人在上,請繞小的一命吧,小的也上有老下有小,還未娶妻生子,八十歲老母與八月弟弟都在家等著我養呢!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了這婆娘蠱惑,要吃就吃她吧!我這一身皮包骨也不好吃呀。”
那哭的可是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梨花帶雨栩栩如生,要不是剛剛在房內將兩人完整的對話從頭聽到了尾,說不定白洛都已經信了這店小二的鬼話。
而這一聲鬼哭狼嚎同樣驚醒了大小便失禁的女掌櫃。
“去你娘的上有老下有小!在老娘這打了十年的光棍,老娘還不知道你底細!神獸大人,別聽他的這混蛋嘴裏就沒一句真話!”
肥碩的大腿帶著不明液體一腳踹在了店小二撅著的屁股之上,橙黃色的水珠也隨著這一腳,脫離了主人,劃過空氣直直奔向白洛所坐之床。
白色小獸一驚,連忙一揮小爪子。
隻見本來開始準備爭吵的兩人,‘轟’的一聲一前一後撞到了牆上,而那神秘液體也緊隨其後地落到了店小二臉上。
“有病呀!大晚上不睡!日天呢?”
店小二剛從女掌櫃那張巨大的肉墊上蹦出,準備繼續吵架,隔壁被震醒的客人就破口大罵起來。
“日你奶奶呢!不住就滾!叫個屁叫!”
被女掌櫃激起的怒意再加上隔壁的叫罵聲,瞬間激起了店小二十年來隱藏的匪性。
說實話,他是真沒想到,隱忍十年居然就這樣破了功。
而隨著這一聲叫罵,隔壁的讀書人也一下子慫了,不敢再次出聲。
店小二這下心情一下子舒服了不少,擼起袖子拎起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女掌櫃的衣領就準備一決雌雄。
這十年來,他可是忍了這貨十年了,反正現在馬上要沒命了,還不如出出氣。
可就當他一拳頭準備呼在女掌櫃肥臉之上時,身後一道“噓”聲響徹了房間。
頓時店小二動彈不得。
“我說了你們能動麼?”
空靈的女音再次響起,身為玩具怎麼能違背主人意願自己動呢?
可能是由於氣味確實太大了,白色小獸再次揮了揮爪子,窗戶被打開的更大了。
而女掌櫃也因為窗外吹進的一道冷風打了個激靈,看著近在咫尺的店小二嘴臉,又看了看胸口被拎起的衣服。
瞬間,肥臉一紅,一巴掌打在了店小二的臉上。
“混賬!老娘可是有夫之婦!”
就是還沒過門就被她壓死了。
這不怪她,誰叫那家夥接親半路非要跑,她就隻能下狠手了。
白色小獸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一幕。
它前世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讓仇家們為了活命在自己麵前,反目成仇,自相殘殺。
而且還不能單方麵暴打,要互毆才最好。
畢竟狗咬狗,咬的激烈才精彩。
可這回它是真沒想到,還沒等它說話,這兩二貨就自己打起來了,作為一個看客它不禁再次為人心的險惡感到悲哀。
從某一方麵來說,這一輩子不是人可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唉。”
一聲長歎從白色小獸口中傳出。
正拔劍弩張的兩人連忙重新看向了床上白洛。
“神獸大人,你渴了麼?要不我給你倒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