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已然變成了橘紅色,這是一天時間即將進入後半段的征兆,在這個被曾被稱為“逢魔之時”的時間點的街道上滿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往自己那個名為“家”的窩點趕去的人們,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去想象這個時間點上會不會發生什麼與傳說相關的事件,這些人中不乏一些趕去酒店或紅燈區打算用酒精與肉體麻痹自己的家夥存在,因為回家泡個澡什麼的已經不足以消除他們神經上的疲憊。
在這些回家大隊中學生也是主要的一個群體,在這個世界華夏的教育製度蓋上過後學生們的教學壓力已經減少了很多,但因為“傳統”補習班這種消磨青春意誌的東西是不會絕跡的,所以這個時間點對於一些學生來說並不是一天學習的終點,不過那些學生中也不乏一些特殊的家夥……。
在距離星浩學院頗遠的一處廢棄工地上,一個身上穿著灰色破布衣的男人倒在地上與周圍那些灰色的泥土幾乎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是張妖孽般的麵孔看到這個家夥的人都會以為他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在他的手邊還放著一根黃銅色的降魔杵與黑色的鬥笠,橙紅色的陽光照進這片工地,照在他的身上,但這個男人卻和死去了般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在他的身後響起,一個背著鬆垮垮書包的小蘿莉來到了這個男人的身邊,如果隻看背影的話幾乎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一隻還在念小學的可愛的蘿莉,但隻這僅限於背麵,因為她此時此刻的眼神並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
洛白看著那個躺在自己眼前昏死過去的家夥有些猶豫,畢竟以對方之前施展出的法術來看這家夥很可能不是什麼好人,但她也明白看人不能隻看表象,於是思索了片刻後她還是決定將這個放出去能引起一大片妹子尖叫的家夥帶回家,如果真的不是什麼好人的話她相信去那種為口味獨特的男人服務的網站上掛一個信息會是不錯的選擇。
這麼想著這隻小狐妖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腹黑的笑容,下一秒她拉起對方的一隻腳就向著工地外拖去,任由對方的那張妖孽般的臉與地麵摩擦,盡情體會大地母親的愛。
半個小時後洛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隨手將那個丟出去會引起騷亂的男人丟到一間客房的床鋪上,接著洛白便向著二樓呼喚了幾聲。
“來了來了……我靠,你……”不知道跑到幹什麼去的老良一開始還十分不在意,慢悠悠的從二樓的圍欄上飄過來,不過在看到那被洛白丟到床上的家夥後差點一個不穩摔倒地上,下一秒這隻毛筆精猛地竄到了小狐妖的身前,“看不出來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啊,雖然長得挺帥就是了,不過你就算再什麼喜歡而已不能直接把人家打暈帶回家啊,這又不是什麼蘿莉。”
“滾,首先我不可能喜歡這種家夥,其次就算是小蘿莉也不能直接拐回家的好不好,信不信我叫警察來抓你這個無良筆仙啊!”麵對這家夥槽點滿滿的發言洛白毫不留情懟了過去,接著抬起下巴向那個躺在床上的家夥示意了一下,“這個家夥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看情況好像受了什麼傷然後硬撐著發力結果暈過去了,你看的出來不?”
“我的眼睛又不是X光,這麼可能看的出來,不過他的身上的確有股讓人不爽的氣息。”老良也沒有繼續開玩笑,他嘴裏這麼說著飛到那個男人的身前注視著對方那張比自己人形還帥的臉有種一口墨噴過去的衝動。
“看不見麼?好吧。”聽著對方的解釋洛白挑了挑眉毛,接著她就老良目瞪口呆的注視中直接爬上床三兩下將對方脫得隻剩一條褲衩,不過他吃驚的地方很快就不在洛白那與外表極度不吻合的行為上了。
“這還真是……有點東西啊。”即使淡然如洛白在看見這個家夥的身體後眼角都不由的跳動了一樣,如果在場的是一個普通人早就打110和120了。
與那張妖孽般的麵孔相對的,這個家夥的身材相同樣不錯,沒有一絲現代人亞健康的特征,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值得讓洛白驚訝,在他的右邊的肋部分被黃色的符紙密密麻麻的貼了一片,符紙上用朱砂畫著許多詭異的符文,看起來就宛如真正的血液一般讓人看了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而他右手臂上還有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符印,這些符印就宛如一隻隻被封印的妖魔般時刻準備著將所有出現在它眼前的東西撕碎,不過最醒目最讓洛白在意的是他胸口處一道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在這道傷口的邊緣還有著無數黑色物質在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