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光,你做了什麼!”
在持久的對戰中,妮娜依舊沒能傷害到我分毫,而我也成功的……等來了那個時刻。
或許是因為我有著靜謐寶石的能力,同樣也因為琪亞娜所釋放的聖女力量,而感到了身體上的一些不適。
但與我輕微的不適比起來,這份力量對妮娜而言就像焚心蝕骨的毒藥,不斷的折磨身為律者的她。
“從那邊傳來的,必須要讓那個家夥……停下來。”
妮娜注意到了琪亞娜,她仍在不斷反抗著聖女對她的壓製,並將手中的刀飛向了琪亞娜。
“決鬥可還沒有結束呢,在殺了我之前,你不能對其他人動手。”
刀刃被飛出的劍氣劈成兩截,妮娜終於因為這過於強大的壓力而不得不用機械臂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但我並不希望這樣,這樣對琪亞娜的負擔太過嚴重……必須要快點結束這一切。
“嗬,依靠這種卑鄙的手段取得決鬥的勝利,果然天命就是天命,永遠隻會使用小伎倆。”
“決鬥的勝利?這場決鬥的勝利是以我死亡為條件的。所以就目前來說,不存在優勝者。”
“哼,用那種不明所以的力量壓製著我,現在幾乎不存在還手之力的我不過是任你宰割,結果在這個時候還要嘲笑我嗎?間諜……”
“間諜?雖然我很想澄清一些事情,但妮娜或許不會相信吧。不過既然這樣,我想問一下,妮娜真的覺得伊瑟琳是為了依靠研究無痛症再次出名才對你那麼關心的嗎?”
“都這些時候了,還想給那個綠頭發的家夥說話嗎?你們是敵人吧……”
“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一個拒絕了天命糖衣炮彈,拒絕了最先進的實驗室和實驗器材,拒絕了一堆可以幫助她完成比醫治無痛症更出名的研究人員。拒絕了地位名譽和財力的人。真的隻是為了想出名嗎?”
“……”
對於伊瑟琳,我並沒有多少資料,但在和她相處了這麼久,我已經能感受到她對研究的熱情和認真。
如果僅僅是為了出門,伊瑟琳隨便拿出來的研究都足以轟動科研界一陣子,但她並沒有……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做著自己熱愛的事。
“一個習慣於蜷縮在實驗室裏,不修邊幅,掛著厚重黑眼圈的一個科研人員,看起來像是喜歡站在聚光燈下接受那些來路不明的家夥喝彩的人嗎?”
“還是一個膽小鬼。”
“沒錯。但就算是你口中的那個膽小鬼,也還是站出來,想要喚醒被律者核心侵蝕的你。”
“伊瑟琳……頭好痛,不對,人類都是內心黑暗的家夥,你一定又在欺騙我……”
“但是……伊瑟琳她……”
妮娜在與自己是內心進行著抗爭,我無法介入其中,依靠聖女力量來讓她的主人格突破律者的侵蝕已經是極限了。
接下來妮娜是否能勝利,我也……
“她怎麼暈過去了。”
“先帶她去伊瑟琳身邊吧,之後如果再發生什麼的話,可能就……”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她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妮娜的內心世界——
“這裏是……巴黎的孤兒院?”
妮娜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讓自己不得不用手去遮蓋,而就是這個動作,讓她看見了自己手臂上的結痂。
自己的雙腿纏滿了繃帶。這是她熟悉,懷念,但最不願回憶起的過去。
她第一次發覺自己無痛症,是在自己不小心磕破了腿後,修女都誇獎自己很堅強的時候。
但自己當時什麼都沒感覺到,第二次,第三次,自己仍然什麼都感覺不到。
在所有孩子因為打鬧受傷哭泣的時候,妮娜隻是在自己的身上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傷口,希望能明白她們為什麼在哭泣。
最後這樣的事情被修女們發現了,她們認為妮娜有自殘的傾向,去找了心理醫生,但卻得知了更危險的事實。
妮娜,患有先天性無痛症……這件事情修女們根本聞所未聞,妮娜也不明白這種事情。
隻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