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爾斯.萬——”
斯內普瞳孔微縮,盯著那個從新生列隊裏站出來的,有著東方人特有的細致,麵容清秀,黑發黑眼微笑的少年。
斯內普有兩根魔杖,一根是剛從奧利凡德魔杖店買到的,而另一根則是墨爾斯先生給他的見麵禮“玩具”,見鬼的“玩具”,那根魔杖比他在魔杖店花費了整整一個下午七個金加隆買到的最契合的魔杖還要強大得多!
萬墨站在分院帽麵前有一瞬間的無語,當年惡整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過著髒兮兮惡趣味的帽子還會有扣在自己頭上的一天。
他淡定地拎起帽子往腦袋上扣,然後——
分院帽就在全校大小巫師們注視下像石頭一樣僵直——
————眼前閃過荒涼的龜裂黑色的大地,暗紅色的岩漿在縫隙下緩慢地湧動流淌,偶爾噴發出耀眼的灼熱。
無數靈魂的哭嚎和怨恨帶著無盡絕望充斥著這裏,強大而古老的魔法生物守衛們噴撒著魔焰或者毒氣,這裏是可怕的地獄——
在高高威嚴的神座上,有誰恒古地坐在那兒,他墨色的頭發和墨色的眼睛仿佛能吸進吞噬所有的光線,漆黑的鬥篷每一寸都連接著名為死亡的氣息,神座下跪伏的成千上萬手執巨鐮的死亡使者們,漆黑的連成一片仿佛延綿到了世間盡頭。
他輕輕地揮動手臂,黑壓壓的仆人們從跪伏的地麵飄浮起,潮水一樣湧出神域,去盡情地收割那些可憐的絕望的靈魂……
“帽子先生?”
老帽子已經被震撼得徹底呆滯。
“分院帽先生…”
“……”
“你要報廢了嗎,老帽子?”你是魔法物品,還怕死?
“哦…是,是的,我在聽,哦,讚美您,我衷心的讚美您,最尊貴的偉大的存在…”老帽子瑟瑟發抖。
“我想讚美的話可以跳過了,帽子先生,畢竟你現在正立在我腦門上。”
“…………!!!!!!”
斯內普發誓,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嗯,或者帽子能有那麼錯綜複雜的表情,那是什麼?老帽子抽搐著身體,好像想要逃跑又不敢付諸於行動,“臉上”滿是恐懼,驚愕,後悔,懊惱,委屈,幽怨,惶恐,各種糾結,好像巴不得把自己埋藏到地底下去又帶著那麼一點點的可憐的不可思議的自豪?
啊啊啊啊!梅林啊,老帽子竟然立在死神的腦門上!!
分院帽的反常讓鄧布利多校長若有所思,他笑眯眯地摸摸白胡子,月牙形的眼鏡片反著光,旁邊拉文克勞院長維立弗教授在小聲的嘀咕:“可憐的分院帽怎麼了,它是不是該修修了。”
“哦,別擔心,那個孩子大概覺得它太髒了決定要幫它洗個澡什麼的——要知道十年前,那次家養小精靈把它放進盆子裏清洗的時候它也這幅表情,隻是這次沒有尖叫。”現任斯萊特林院長,教魔藥學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教授幸災樂禍地回答。
鄧布利多“……”。
是這樣嗎?╮(╯▽╰)╭
“好吧,帽子先生,我想你應該從戈德裏克那裏聽過‘墨爾斯’這個名字,要知道當初幫助他們四個人完善這個魔法學校的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有一天來這裏搞破壞,你可以繼續分院了嗎?”萬墨鬱悶地感到破帽子在他頭上不自在地扭動抽搐著,而盯著他們看的巫師們則一副眼睛被灼傷的摸樣,他在想他現在的樣子一定非常的搞笑。
“哦,那麼您願意去哪裏?您的淵博遠遠地超過了拉文克勞,或許您願意去崇尚高貴、權勢,強大力量,相對古老承傳的斯萊特林?”
“我想去赫奇帕奇——”
“哈?”
“我是來看戲的,比起待在眼睛銳利的鷹巢或是嗅覺敏銳的斯萊特林蛇窖,忠厚老實單純可愛的赫奇帕奇才是最好的選擇。”
唉,為什麼不提格蘭芬多獅子窩?好吧,也許熱情的獅子窩真的不合適您的身份職業,但作為最尊貴最可怕的神明,去和那些忠厚老實的赫奇帕奇小獾們打堆難道就舒坦了?
作為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帽子的分院帽深深地鬱悴了。
哦,戈德裏克,你知道嗎,我要把最尊貴最可怕的存在分去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
小斯內普把眉頭皺得足以夾死蒼蠅,哈?他的耳朵出了毛病?赫奇帕奇?這位詭異的,強大神秘的墨爾斯.萬先生去了赫奇帕奇?
萬墨心滿意足地把快虛脫了的帽子放回圓凳,走向赫奇帕奇長桌,他發現瘦小的黑發男孩正盯著他死死的皺眉頭,隨即對對方報以溫和的一個微笑。
好像他真的是個溫吞的忠厚老實的赫奇帕奇。
斯內普瞪圓了眼睛,該死,見鬼的赫奇帕奇!
在分院快要結束時,雖然今年的學生分院諸多古怪,但最後斯內普先生還是如他預計的那樣去了斯萊特林,成為了地窖又一尾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