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微微有些涼,卻柔.軟得不可思議,仿佛世上最魅惑人心的麻藥,令他一嚐便沉醉其中。
這一咬,便讓他猝不及防。
而且她拚了命,那力道之大恐怕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出。
“唔——”
遲睿抽唇,本能地捂著腮幫子,疼得一邊噝噝冒氣,一邊原地跳腳,另一隻手指著她,大概是想要指責,卻又說不出話來,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心念一轉,裴小伍撒開腳丫子,趁機逃開了。
此刻,他們下榻的愛麗舍國際大酒店燈火通明,更映襯得整個空間富麗堂皇,璀燦得如同王室宮殿。
有人說,沒有來紐約,你不懂什麼叫繁華;
還有人說,沒有來紐約,你不知道什麼叫國際化。
對,這就是一座不夜城。
所以,像酒店這樣的場所不分白晝黑夜地接待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葉傾城便在午夜時分,隨著一撥客人抵達酒店,而她並不急著訂房間,隻是坐在大廳的休閑區等待。
她已經打聽過了,遲睿今晚有個酒會,大概會晚點回來。
第N次抬腕,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像一切等待心上人的少女一樣,一顆心既期待,又忐忑,如小鹿亂撞。
小嘴委屈地一撇,她微微錯目。
看見酒店的旋轉門處,裴小伍匆匆而入,身上罩著一件男人的西服,大得將她整個人包裹進去了,真是滑稽。
葉傾城不由想笑,唇揚到一半突然僵住了。
因為,她覺出了不對。
這身西服,她確信自己沒記錯,就是遲睿的。
為什麼會穿在裴小伍的身上?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不高興,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表姐一再提醒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不會的,不會的。
葉傾城喃喃自語,她寧可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願意聽信遲睿變了心的流言。
旋轉門口,又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身形高大,挺拔,麵如冠玉,那獨特的氣質,隻一眼,足以令人呼吸一窒。
“睿。”
葉傾城情不自禁地,歡叫著撲了上去。
遲睿定晴一看,有喜,亦有驚。
如果一定要劃出比例的話,應該是七分驚,三分喜。
“傾城,你怎麼來了?”麵容不改沉穩,便湮了七分驚,隻將三分喜掛在唇邊。
葉傾城不由嗔怒:“聽口氣,好像不歡迎?”
“哪有,嗬嗬!”遲睿輕攬她的肩膀,唇邊的笑意擴大。
不想袢動了傷處,眉頭不由自主地斂了斂,收了笑。
“你的聲音!”
葉傾城這才發覺,他的發聲含糊不清,似乎還有些艱難。
遲睿暗自叫苦,想起剛才的情形,又氣又嘔,卻又說不出口。
“上火了,舌頭上起了疔。”他若無其事地指了指嘴唇,解釋得天依無縫。
葉傾城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還笑,真是沒有心肝。”他睨了她一眼,佯裝生氣。
她越發笑得歡了,“不是,突然想起一個傳言,說是背後嚼舌根,舌頭會長疔。你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
遲睿也陪著笑,他可不是得罪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