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微微一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李某人是不會強求的!”
王朗眼睛一眯,沉聲道:“難道世叔真的不怕死?”
“怕,我當然怕!”李寅說道:“可是我做人有一個原則,就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算那蔡攸真是個無德無能之人,我仍然會將師師許配給他!”
看到話不投機,王朗也知道多說無益,說道:“好了,今天我也言盡於,世叔還是好好斟酌一下吧,小侄就告辭了!”
李寅淡淡回道:“請恕李某不能相送!”
王朗深深看了李寅一眼,低低哼了一聲,便拂袖離去了。
待到王朗走出牢房時,蔡攸和李師師也從那矮牆後走了出來。
“哼,真是個卑鄙小人!”李師師朝著王朗走去的方向狠狠一啐。
李寅哈哈一笑:“為這種人大動肝火,可是很不值的哦!”
蔡攸也附和道:“李伯父說得對!嘿嘿!”
李寅麵色一肅,說道:“蔡攸,這件案子你可有什麼頭緒麼?”
蔡攸搖搖頭,苦笑道:“基本上是一團黑!”
李寅眉頭微皺,思索了一會,開口道:“你不妨從趙金虎入手,說不定會差出些蛛絲馬跡!”
“哦,對了”蔡攸一拍腦袋,說道:“李伯父,那‘獨耳將軍’是何人?”
李寅微微一笑:“‘獨耳將軍’就是趙金虎,趙金虎就是‘獨耳將軍’!”
蔡攸頓時眼前一亮,問道:“李伯父,你可否告訴我則趙金虎的一些情況,說不定會對案情有所幫助。”
李寅點點頭,就把趙金虎的主要情況和大致的案情簡明扼要的告訴了蔡攸。這趙金虎乃是趙挺唯一的侄子,平日裏很得趙挺的寵愛,而趙金虎也憑仗著這層關係橫行鄉裏,無惡不作,正是如此,才招致俠女飛燕的刺殺,最終被飛燕割去左耳,這才得個‘獨耳將軍’的綽號。
蔡攸聽完後,不禁哼道:“難怪呢,原來都是蛇鼠一窩!”
李師師問道:“蔡公子,莫非這趙金虎便是此案元凶?”
蔡攸說道:“暫時還不能確定,不過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線索,而且就目前而言,趙金虎的嫌疑最大。不過,這還得我們一步一步證實才行!”
李寅低歎一聲:“蔡攸,我又幫不上什麼忙,一切就靠你了,老夫就把自己的性命全權交與你了!”說罷,李寅眼神一黯,說道:“如果,如果我難逃此劫,師師的將來就托付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爹爹!你切莫說這些昏話!”李師師悲戚一聲,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蔡攸似乎能感覺得到自己肩上那沉甸甸的責任,定定說道:“李伯父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一定會在三日之內,揪出那個幕後真凶!”
“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兩人走出大牢後,李師師禁不住問道。
蔡攸摸了摸下巴,說道:“我打算先去停屍房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證據。”
“停屍房?”李師師吐了吐舌頭,麵色為難的看著蔡攸。
“師師,人死後唯一留下來的證據就是屍體!”蔡攸知道李師師害怕,於是微微一笑:“你不妨就先往這裏等我片刻。我去去便來!”
“不,你去得,為何我就去不得呢!”李師師倔強地說道。
蔡攸一愣,嗬嗬笑道:“好,好。咱們一起去便是!”
“蔡公子,咱們又見麵了,嘿嘿!”
蔡攸定睛一看,頓時目瞪口呆:這楚奇怎麼會出現在這裏?